�
她以為,在他為了如嬌那般傷心離去之後,應是找個地方憑弔如嬌的,比如去如嬌墓前?如嬌故居?兩人的所謂“老地方”?最不濟也該去喝悶酒才是,哪知卻找上了鶯鶯。蟲
呵,紅顏知己啊紅顏知己,是該找個紅顏知己訴訴衷腸的……
“念丫頭!俗話說寧拆三座廟不毀一門親,如果你過得幸福,當哥的我祝福你,可是姓陸的是什麼東西?你還捨不得嗎?”沈康祺開著車,忍不住說。
離婚?好像她和陸向北才提過這個話題……
她睜開眼,笑,“陸向北本來就不是東西!”
後望鏡裡,可以看到被甩在路邊的鶯鶯正在打手機,給誰打電話呢?向陸向北告狀?不對,陸向北的手機不是一直打不通嗎?
“誰和你開玩笑!瘋子!你說,你自己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哥假期時間短,沒幾天就要回去了,別又跟小時候一樣,被人欺負了只會自己躲起來哭!”
怎麼打算?再度閉上眼,心裡淡然一片,唇角卻微微上翹,仍是幼年時撒嬌的聲音,“哥,我打算好好睡一覺!快點開車啦!”
“這臭丫頭!”知道她不肯再說,沈康祺加了車速,心裡也是微微的涼,他和她之間,越長大距離就越遠了……“去哪?要不去我家算了!”他問。
“不了!這麼晚了,打擾伯父伯母!”沈家?那畢竟不是她的家啊……
“這丫頭,越來越見外了!我爸媽也看了新聞,知道你出事爭著要來醫院看你,我好不容易勸住的,你這時候去,估計我媽還樂顛顛親自為你下廚熬湯,說什麼打擾!”沈康祺越來越不滿童一念的客套。
童一念無奈,狗腿地拉了拉他的外套討好,“我知道伯父伯母都對我好,哥對我更好,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忍心讓老人家為我操心啊!我把他們當自己家親人孝順呢!還要捱罵!”
沈康祺被她軟軟的語氣融化,裝不下去,破功笑了,“知道就好!那現在告訴我去哪?”
“去我新公寓吧!”還能去哪?總不能回童家吧?工地出事到現在,沈家的人都看了新聞為她擔心,好死不死的陸向北至少也到醫院來報到了,可她那老爹卻連個影子也沒有!只有新公寓,才是屬於她的地方。
“算了,還是去我以前的家!”她忽然想起自己包丟了,鑰匙不知所蹤,連門都開不了,不想住酒店的話,只能去老爺子作為結婚禮物送給她和陸向北的房子,那套房子是指紋鎖。
一推開門,便有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和陸向北生活兩年的地方,處處都有他的痕跡,牆上還掛著他們的巨幅婚紗照……
她逼著自己忽略,和沈康祺說笑,這是她必須承受的,學會面對,每天還要對著陸向北上班呢,這點都受不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這一晚,是沈康祺陪著她度過的,還給她整出一碗香噴噴的雞蛋麵,逼著她吃了個碗底朝天。
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沈大少,去了部隊,居然還能下廚了!她可是邊吃邊笑的。
“笑什麼?只會麵條!”沈大少臉上竟泛起了紅暈,瞪她一眼,把碗筷收拾了,趕她去睡覺。
她是真的累了,全身痠痛,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這樣的狀態真好,不用再去想今晚的陸向北會在誰的床前或床上……
黎明的時候下了一場雨,氣溫便將了下來,臥室的窗戶開著,飄進少許雨點,涼風暗襲,睡夢中的童一念覺得冷,習慣性往外側靠過去,習慣性去尋找溫暖的來源,可是,蹭來蹭去,蹭到的都是涼意,而她,卻終因身體移動而喚醒的痠痛醒了過來。
過了一夜,全身肌肉似乎更痛了,而夢裡的她,似乎忘了她的溫暖夜晚並沒有回來……
昨晚就這麼睡了,也不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