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指了指臥室方向,“以後,她的飲食由我負責!”
“你…要開火?”楚丹丹震驚的雙目圓睜。
倒不是小生的廚藝有多糟糕,相反,他的廚藝是專業的,只是…
“你以為你哥為什麼讓我來照顧你姐?”小生淡淡的語氣中夾雜著一抹說不清的落寞。
“我哥從沒想過讓你突破底線,他就是單純的相信你能保護好我姐!否則,他也不會同意再找個廚師給我姐做飯…”
雖然有時候也覺得堂哥做事不厚道,但她看得清楚,堂哥不會算計身邊人。
這丫頭真是不給人留面子,看破不說破不懂嗎?小生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他很清楚,這麼多年,除了訓練,楚天祥從沒強求他做過任何事兒。
剛才看到楚一一空洞的目光,驀地想起母親臨終時死不瞑目的樣子,心疼的快要窒息了,他想為這個女孩兒做點什麼,想給自己一個理由,邁出那一步…
小生祖父是遠近聞名的魯菜大師,父親深得真傳,曾經擔任過國宴主廚,小生從小耳濡目染,雖然廚藝還達不到父親的水平,倒也出類拔萃。
十六歲的年紀,參加全國廚藝大賽,奪得了冠軍,小生有些得意忘形,獲獎發言豪情萬丈,引得第二名心生嫉恨。
三天後,四個亡命之徒闖進家裡,把他綁起來,他眼睜睜看著歹人用他家祖傳的菜刀,割開了父母的咽喉,父母拉風箱似的聲音,和無助的眼神,都淹沒在血泊中。
仇恨在胸腔翻湧,可他卻被一根繩子束縛,毫無還手之力,除了流淚和無能低吼,他什麼都做不了。
在他精神即將崩潰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個人,像看垃圾一樣睥睨著他。
來人赫然就是廚藝大賽被打敗的第二名…
此刻,小生才知道,是自己的狂妄害了父母…
在他閉上眼睛坦然面對即將被砍去十指的時候,預料中的疼痛沒等來,卻等來了幾聲重物倒地聲,他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一個佝僂著身子,瘦到皮包骨,鴨舌帽遮住半張臉的男人。
男人神色慵懶,左手優雅一劃,束縛著小生的繩子就輕鬆斷開。
繩子斷了,而衣服卻絲毫沒破,這是什麼超能力?小生驚詫望去,這才發現,男人中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塊小刀片…
男人把右手拿著的棒球棍遞過來,“今天沒任何人來過,你也誰都沒看到!”
說罷,男人手上戴著白手套,腳上穿著鞋套,幾乎腳不沾地的離開了…
此刻,小生才發現自己離強大有多遙遠。
於是,變強,成了他的執念。
他努力壓下憤怒,只要了那個第二名一條腿,然後以受害者身份打了報警電話。
案情很簡單,也很艱難。
簡單的是,死者和兇手以及兇器都在,現場也沒被破壞,而且兇手供認不諱,基本上可以結案了。
艱難的是,兇手口供一致,說是被後進門的一個人打暈的,只是沒人看清那人的樣貌。
而小生堅持說自己嚇暈了,猜測是父親臨死前的反撲,經驗老道的刑警一看血跡就知道不可能…
但,現場沒發現屬於第三方的痕跡,走訪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最後只得就此結案。
而小生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敲響了樓上的房門。
再次看到這張皮包骨的臉,小生像看到了神明一樣。
一進門就撲通跪在地上,感謝男人的救命之恩,並求他教自己本事…
男人一口拒絕了。
小生不死心,決心用誠意打動男人,於是長跪不起,一天一夜愣是沒動地方。
男人擰不過,叫來一個開武術學校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