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淺沒睡著之前,宋嘉木是睡不著的。
而要是沒有宋嘉木在,雲疏淺就遲遲都睡不著。
好在今晚有他陪著,她在他懷中舒舒服服的挪動著小腦袋,到了最合適的角度和姿勢才停下來,兩人悄悄地說著話,隨著夜漸深,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少女的呼吸逐漸平穩悠長,心滿意足地睡去。
宋嘉木也感覺疲憊得很,見她乖乖睡了不搗亂,聞著她身上那股甜蜜的奶香味兒,他也緊了緊懷抱,臉抵著她的腦袋,深沉舒暢地睡了過去。
連續下了兩天的雨,週日這天開始放晴了。
夏日的清晨到來的早,五點鐘開始天便矇矇亮,到了五點半這會兒,整座城市便揭開了那層夜晚朦朧的面紗。
偶爾會有飛得很高的小鳥會落在窗臺上休息,它歪著小腦袋透過窗簾的縫隙往房間裡看,房間依舊昏昏暗暗的,偶爾它能看到床尾的那雙從被子裡露出來的可愛小腳丫。
另一隻鳥兒也落到了窗臺,兩隻鳥兒便在窗臺邊上打鬧著飛起,振翅飛向了高空。
五點半的鬧鈴響起了,宋嘉木沒敢關聲音,先是感覺到枕邊有震動,然後輕柔的高山流水和鳥鳴的鈴聲便由小到大響了起來。
他睡得很機敏,畢竟這段時間的生物鐘調節,他平時醒來的也比較早,在鈴聲即將吵醒沉睡的雲公主時,宋嘉木便爬起來關掉了鬧鈴。
雲疏淺依舊呼呼大睡,一雙大眼睛放鬆地閉著,側躺著的時候,臉蛋壓在被角上,小嘴兒微微撅起一點兒,露出兩枚瑩白可愛的牙齒,呼吸柔柔的。
“還說自己要醒來看著我走呢,睡得跟豬一樣。”
宋嘉木看著少女的睡顏,忍不住小聲嘀咕。
明明鬧鐘響她都沒反應,但睡夢中聽到宋嘉木說她是豬時,她的眼皮就微微顫了顫,秀氣的眉頭也稍稍皺起來了。
宋嘉木嚇了一跳,果然不能小瞧這女人的報復心,這睡著覺呢,都還提防他。
連忙輕輕地安撫一下她的後背,小聲道:“我說我呢,我是豬,我是。”
這下雲疏淺就放過他了,輕輕悄悄地動了動身子,抓過他的大手抱著,軟乎乎的臉蛋也擠在他的手背上,也許又覺得他的拳關節硌著不舒服,她便又把臉蹭到被子上。
宋嘉木小心翼翼地把手從她手裡拿出來,把被子攏成他的形狀讓她繼續抱著。
他拿起手機,確認兜裡的小白襪和鑰匙都在,他輕聲下床,又貼在門上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確認外面沒人,他這才輕輕開啟房門出來。
跟來的時候一樣,回去的時候也是提心吊膽,躡手躡腳的。
好似過雷區似的,宋嘉木謹小慎微地離開了她家,回到了自己家,直到開啟自己房門進去,他才大鬆了一口氣。
“喵?”
年年被他吵醒了,躺在他枕頭上懶洋洋地把腰彎成了拱橋。
一晚上沒在家,枕頭都長貓了,小貓咪昨晚睡得舒服哩,一米八的大床,它怎麼翻跟斗都可以。
現在時間還早,宋嘉木便把枕頭上的貓抖下來,把這隻小白襪和上一隻小白襪一起藏在枕頭下,他掀開被子,又躺了下去呼呼大睡起來。
一直補覺到早上七點鐘,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晨光也從窗簾縫隙裡照了進來。
還是小貓咪會享受,一邊吹著房間裡的空調,它一邊躺在地板上曬這一縷晨光。
這要是換做修仙小說,早上太陽光出來的時候,可是天地間靈氣最濃郁的時候,什麼洗滌四肢百骸啥的,蕭炎這會兒估計早就在大石頭上打坐了,燻兒為啥能看上蕭炎,還不是每天晚上,蕭炎哥哥都會偷偷溜進燻兒的房間,用笨拙的手法以及並不雄厚的鬥之氣,溫養少女的骨骼與經脈,每次都要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