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去。”越不叫她瞧,她越覺得雁姐兒有事,莫不是生了大病,沒人管她罷。
環兒“咚”的一聲磕在石磚上:“姐兒便是咱們姑娘的催命符,又何苦去戳她的心窩子,她那心心念唸的人,可不是同姐兒訂了婚書!”邊說邊哭,又給蓉姐兒磕頭:“便是死了,也不能叫姐兒再去姑娘跟前,這是拿刀子挖她的心肝呢!”
作者有話要說:差了一分鐘
嚶~~~~
雁姐兒這膿總要擠出來
徐小郎你完蛋了
☆、第130章 魯鈍人行魯鈍事,相思女誤相思郎
雁姐兒院子本就偏僻,正午時分更沒誰會過來,蓉姐兒擺了不讓進就硬闖的架勢,環兒這才敢大著膽子在院外攔了蓉姐兒給她磕頭,又把瞞在心裡的話全吐了出來。
環兒墜兒兩個只覺得自家姑娘命苦,好好一個富貴人家的姐兒,食金咽玉捧在手掌心裡頭養活大的,也不知遭了什麼難從天上掉到泥裡,還要做針線當補貼,原來別說沾手,便是眼角都不曾掃過,如今不但跟了她們一道做活計,還要在石家門裡護著她們周全,嚥氣吞聲十二分的奉迎那些原來比不過她的人。
日子便跟苦水浸透了也似,她一個未及笄的姑娘家,死了爹孃又被叔伯趕出來,偌大的宅院裡頭一個真心實意待她好的無,便真似一隻孤雁兒,好容易有個想頭,還生生叫人掐滅了。
環兒是真為了自家主子鳴不平,頭磕在青磚地上蹭破了一塊油皮,沾了青苔,還有血珠子沁出來,又是哭又是求,那不知道的,還真當徐小郎同姚雁姐有私。便不是個負心漢,也是蓉姐兒斷送了這一對苦命鴛鴦。
蓉姐兒身邊只帶了一個甘露,她還不曾發話,甘露已經怒起來,側著身子上前一步:“再混說我撒爛你的嘴!你們主子不要臉,我們姐兒還要臉呢!”
這樣鬧法怎麼瞞得過裡邊守著的兩個丫頭,兩個互看一眼,這下子可完了,事兒鬧大了,也不管徐家那個少爺跟姚姑娘有過些甚,總歸要往上報,彼此使個眼色,都躲到房裡去了。
便是她們這樣的小丫頭也知道這些話很該埋在心裡,怎麼也不能出口的,姚家姑娘是個什麼,譬如那上門打秋風的,不說八竿子就是十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這卻不是在打姑奶奶的臉。
石家哪個不知這門親事是吳家一力促成的,徐家也不是不知,飲宴上單請了那幾家來,不過是襯著王家姐兒最好,也不再費力去尋人,兩邊都能得過,事兒就定了,若不然城裡適齡的小娘子一家家的尋訪便是,那能定的這樣快。
現下嚷出來,也不知道是這兩個婢子自作了主張,還是這家子姑娘有了這個想頭,欲拆人婚配,不論哪一樣都是一巴掌拍在吳太太臉上,石家一門還靠著吳家呢。
徐家那位少爺,一年能上門幾回,滿打滿算也數不到一隻手掌,這是哪一回瞧中的,又是哪一回私定了終身?小丫頭子不敢耽擱,若是事兒鬧大了嚷出去,可不是一家子沒臉。
這事無便罷了,若真有,王家鬧了出來,徐家少爺頂多退親,總還沒下婚書呢,那石家卻要怎辦,好好寄住著的姑娘家跟個外男扯不清,石家沒出門子的兩個姑娘,還沒過門就頂了一身髒水,又該怎麼做人。
也不等著天黑再去回報了,開了偏門,一溜煙兒往石大夫人的上房裡去,進去就磕起頭來,石大夫人正叫自家兒子纏得無法,趕了他出去。
嬤嬤給她揉了額角,好容易在羅漢床上躺一回,才清淨了一刻,看見兩個丫頭一齊來了,還不耐煩:“怎的,她又出什麼么蛾子。”
聽見兩個丫頭一字不落的把環兒的話學出來,額角一跳一跳,差點兒坐不起來,捶了床榻破口而出:“下賤胚子,這真是,這真是……。”是個甚也不說出來,自家往小院子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