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吳越苦笑著道:“陸景,很多事情都是猜測。墨承的死因很多人都猜測說是平鴻基金的張子昂下的手。只是,我覺得張子昂還不至於因為虧損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嗨,詩經和崔七月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誰對誰錯不好定論。”
裴吳越話裡暗示查不到什麼證據,又說陸景在討好唐詩經。陸景琢磨了會,問道:“你真覺得和張子昂沒關係?”
裴吳越嗯了一聲,心裡卻是暗道一聲慚愧。以他對崔七月的瞭解,墨承的死八成是崔七月做的手腳。只是手尾肯定很乾淨。陸景查不到證據。否則,他今天就不會打電話來做和事佬。
陸景沉吟了一會,道:“傳言不足信啊,我想想。”
裴吳越鬆了口氣。這件事背後的主使是陸景。都快要查到張子昂頭上去,誰知道陸景會不會直接把張子昂給拿下。
男人在美女面前是很瘋狂的。君不見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唐玄宗為博楊貴妃一笑,從嶺南送荔枝到長安。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行,行。我最近聽崔七月說,深業集團準備和nec、三星電子合資在文舟建一座晶圓廠; 預計是三條8英寸的生產線,耗資15億美元,耗時17個月建成。
這件事是三井牽頭。訊息傳出來後,國內很多媒體說,可能對景華微芯造成衝擊,但是很多人都沒注意到景華微芯的產能是依靠和華內部消耗,我看問題不大。”
聽著裴吳越為崔家說話,然後把合資晶圓廠的訊息賣出來當條件,陸景微微點點頭,笑道:“三條線的話確實問題不大。傳言的事情我再想想。”
心裡卻是冷笑一聲。這不關產能的事情,而是在降低nec、三星的手機制造成本。他沒那麼短視。
掛了電話,裴吳越長長的出口氣。這對話可是真累。明明都知道對方想敢什麼,卻非要遮著掩著說話。
崔七月請他說和,其實不怕陸景查到張子昂身上,只是一種未雨綢繆的擔憂。給陸景盯著,壓力有點大,而且還是在陸景“討好”唐詩經的前提下。
要知道,上個月剛剛在黃海黯然離場,敗走京城的嚴景銘失勢,很有可能和陸景有關係。
而他肯做和事佬,心裡也不希望唐詩經能和陸景走的太近。任誰看到自己曾經愛慕,經常一起喝茶聊天的女子被一個突然闖到圈子裡來的人給帶走,心裡都會不舒服。
話傳到了,陸景說要想想。要是陸景一意孤行那也沒辦法,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打算怎麼樣。
…
陸景掛了裴吳越的電話,卻是給唐詩經打了電話,等了一會才聽到唐詩經的聲音,“你好。”
陸景就笑,“詩經,是我。有時間來我這兒一趟。”
“稍等啊,我還有點事情。”
過了二十幾分鍾,陸景才見到唐詩經,一身休閒的裝扮,無袖的白t恤,水洗白的牛仔褲,看起來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只是,當陸景看到她略有些溼漉漉的長髮時,微微有些失神。
唐詩經洗澡洗到一半,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接電話的場景想想就讓人流鼻血。
唐詩經嫵媚的嗔了陸景一眼,她又哪裡會不知道陸景在想什麼,坐到陸景斜對面的駝色沙發上,問道:“喊我過來什麼事情呢?”
陸景笑道:“我在交州的行動,崔七月已經覺察到了。裴吳越剛給我打了電話幫忙說和。我回答說想想,詩經,你覺得交州那裡目前是繼續加把火,還是撤了呢?”
交州那裡的動作本就是迷惑崔七月的行動。下一步,陸景就準備攪動黃金期貨市場,讓平鴻基金虧損。但是,到底是加把火還是撤掉,才能讓後續的動作不讓崔七月懷疑到他和唐詩經的頭上,這需要讓對崔七月熟悉的唐詩經來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