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好好享受呢！

“去年情人節？那個時候樓成還沒到九品吧？”紀靈犀回憶自己看過的樓成介紹。

“大概有弱九品了。”嚴珂認真地反駁了一句。

紀靈犀吸了口氣，顰起黛眉，詫異道：“也就是說，你們好上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剛冒頭的新人，壓根兒看不出當世天驕的兆頭，珂珂，你這眼光不錯啊……”

“我那時也沒想過他這麼有天賦，能這麼快到六品。”嚴珂眼眸上轉，貝齒輕咬了下粉唇道：“我就是覺得他傻乎乎的，對我特別用心，嗯，特別用心，人也很上進，肯努力，和他聊天和他一起經歷擂臺賽都挺有趣挺有意思，才喜歡上他的……”

說著說著，她語氣漸柔，眉眼間洋溢位了明顯的甜蜜和喜意，眼波彷彿春風吹拂下一圈圈盪開的漣漪。

這個瞬間，紀靈犀有種表妹美得不可直視的感覺，被那一言一語裡透出的幸福閃瞎了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我三任男朋友都是沒擔當沒奮發之氣的貨色，而珂珂隨便找個初入九品的老同學都能挑中當世天驕！

是我眼光真有問題，還是挑選的標準不對？

嚴珂述說完畢，收斂起回憶的心情，眸光輕柔而明亮地望向表姐，在她眼前晃了下白皙的手掌：“靈犀姐？”

紀靈犀回過神來，決定不繼續這個讓自己感覺悲傷的話題，低笑了一聲道：“珂珂，我之前給你那個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和橙子的好事？”

嚴珂先是一怔，旋即明悟過來，想起了車上的旖旎，俏臉止都止不住地騰起羞意，脫口否定道：

“哪有！”

“嘿，你姐我可是過來人，初戀那個不提，正兒八經的好歹也還有兩個，你接電話時那聲音哦，我作為女人都聽得心肝一顫，換做男的，還不得跪下說‘好好好，都聽你的，你要什麼給你什麼！’”紀靈犀調侃了一句，伸手戳了下表妹的鎖骨位置，“而且這不是有物證嗎？”

嚴珂茫然低頭，看見自己落在外面的精緻鎖骨處有枚紅紅的、明顯的吻痕。

她先前的衣領有薄紗匯成褶皺，以脫俗飄逸的姿態遮住了鎖骨，連樓成都沒發現自己留下了痕跡，等到換了睡裙，一切才暴露了出來。

刷得一下，嚴珂只覺自己的臉燒得發燙，恨不得找條地縫躲進去，有種被捉姦在床的微妙感受。

她又羞又惱地跳下床，奔到了穿衣鏡前，自拍了鎖骨位置，給樓成發了過去：

“都是你！都是你！被我表姐看見了！”

樓成剛感慨完周圍親屬朋友的命運因自己發生了轉折，就看到女孩的訊息，“老臉一紅”道：“剛，剛太激動了……”

而紀靈犀看著嚴珂下床拍照用文字嬌嗔，心頭忽然一陣失落。

這是真正初戀時才有的那種純粹與熱烈啊！

自己兒戲般的第一次戀愛戛然而止，還談不上“初戀”，等到第二次戀愛，喜歡得死去活來，也傷得彼此死去活來，等到最終分開，第三次交男朋友，心已老化，想的更多，做的更少，再沒有那份毫無保留的純粹了。

見嚴珂羞意難解地歸來，紀靈犀整理了心情，微笑道：

“珂珂，今晚我們一起睡吧，我還有好多事情想問你！”

“……好吧。”嚴珂遲疑了下才點頭答應。

在紀靈犀回房洗澡換睡裙時，她趴到床上，將臉埋在了靠枕裡，雙腳翹起，一蕩一蕩。

她原本是想以此平復心情，褪去臉頰的暈紅，可卻莫名回想起了江邊的激情，回想起了兩人當時的急亂。

場景閃過，嚴珂忽地坐起，咬著下唇，拿起手機，點開了搜尋頁面。

她認真地想了想之前開的那輛車是什麼牌子什麼型號，然後眸光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