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迎出十七公主的大花轎,朝著驃騎將軍府而去。
鑼鼓喧天,迎親隊伍踏著十里紅綢,緩緩而來。
只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迎親隊伍中,那八抬大轎流蘇飛揚,身後陪嫁幾乎多的連綿了幾里路。
而那當頭的琉月一身淡紅喜袍,只在腰間繫了一條鮮紅的腰帶,一頭青絲被高高的束與頭頂,幾顆指頭大小的珍珠系在上面,越發的襯的本來就俊美無雙的琉月,此時真是從天下掉下來的一般,絕世無雙。
被如斯俊美吸引住了眼睛,也就沒有人去追究,為什麼如此大喜之日,新郎居然只穿粉紅喜袍,而不是最為隆重的大紅。
胯下騎著白色駿馬,那一絲雜色都沒有的千里馬,馱著琉月緩緩而來,一雪白,一淡紅,簡直奪人呼吸,天人之姿。
沿途,只聽一片吸氣聲,無數的人瞪圓了眼珠子。
俊,這天下怎麼有如此之俊的人?
琉月騎著高頭大馬緩緩前來,眼光掃過周圍人的臉色,眉色間連一點波動都不曾有。
這樣的目光她早習慣了。
拉扯著馬韁,琉月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微微笑了一下。
頓時,周圍的民眾瞬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伸手拉扯了一下身上的淡紅喜袍,琉月眉眼中含著一絲微笑。
以牙還牙2
昨日,不管她在怎麼說,軒轅澈就是不同意她穿大紅喜袍,那怕她只是娶,不是嫁,也不準穿。
大紅喜袍,只能跟他大婚的時候穿,餘者,想都不要想。
想著那軒轅澈一臉的吃味摸樣,琉月就覺得很高興。
不穿就不穿,她的大紅一定留著跟軒轅澈,粉紅也就粉紅,反正都是紅,對她而言,無所謂。
按她的意思,她穿白的都不會在意,就只怕後金國主會轟了她。
帶笑的眼緩緩掃過人群,看著人群中面目熟悉的眾人,琉月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身影走過,人群中貌不驚人的眾人,也不動聲色的相續離開。
春色燦爛,陽光從天際灑下,琉璃瓦屋頂,一片流光溢彩。
而此時,驃騎將軍府裡也已經一片熱鬧。
大紅燈籠高掛,紅綢迎風飛舞,整個驃騎將軍府裹在一團火紅之中,喜氣洋洋。
後金國的文武百官齊來道賀,幾乎沒有落下一人。
而後金國都中一些有身份,有地位,有財富,卻並不是百官的貴戚,也不請自來,親自登門賀喜。
一時間,琉月的驃騎將軍府,幾乎人滿為患。
門口處,雲召一身淡藍色長袍,手舞著摺扇,滿臉青紫,卻喜笑顏開的各方招呼,好像他真是琉月的兄長一般。
“哎喲,你老來了,你請,你請……”
“啊,哈哈,裡面坐,裡面坐……”
“現在才來啊,等會要罰酒,罰酒……”
但見雲召長袖善舞,一個人把個迎賓的工作,做的是風生水起,一絲錯漏沒有。
這琉月來就只有身邊杜一一個,那杜一一身冰冷,成天話都沒有幾句,指望他來為琉月扎場子,不如他來還可靠點。
臉上笑的幾乎要爛掉,心裡卻萬分不是滋味。
他就不想琉月娶老婆,就是不想。
以牙還牙3
但是,明擺著這事情沒他反對的餘地,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要來給她操持一切事宜,笑臉相迎,簡直就是折磨,折磨啊。
雲召一邊笑的燦爛,一邊心比黃連。
“你認識?”正四面招呼中,杜一突然端著一盤水酒,冷冷的站在他身邊問道。
雲召立刻一把抓起酒壺灌了一口,口都說幹了,沒茶水,喝點酒權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