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出手讓他傷得很重。

她有些不解，「你故意暴露身份,目的是什麼？」

總歸不是特地跑過來揭穿陸疾的身份吧？

鬼帝微笑起來，他的笑容很靦腆,與陸疾平日對她笑時的模樣毫無差別，讓顧玖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好像突然間多了個陸疾。

這時,便聽到一道森寒不悅的聲音：「不準笑！」

鬼帝冷哼一聲，絲毫不懼他，甚至挑釁地說：「不管你如何討厭我的存在，我就是你的一部份，擁有你的意識和氣息，愛你所愛、惡你所惡。」

陸疾鐵青著臉，要不是顧忌弄死他會傷害到顧玖，他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他顯然非常厭惡鬼帝的存在。

或許這便是他曾經決定拋棄這些毀滅之力的原因。

鬼帝不理他，對顧玖道：「因為我想引他來找我……當然，最大的原因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做夢！」

陸疾氣壞了，不過在顧玖看一眼過來，震怒的神色瞬間斂去，像個小媳婦一樣低下頭，僵硬地坐在那裡，不敢和她對視。

說到底，他確實欺騙了她。

雖然在他跟著她去現實世界時被她識破身份，但當時他除了告訴她自己是暗殿之主，有一些半神的仇人外，其他的沒有多說，因為她也沒有多問。

她並不知道他是諸天萬界最後的神靈，是為毀滅而生的神，天生便是站在所有生靈的對立面。

哪個人類會喜歡這種為毀滅而生的神靈呢？

鬼帝凝視著顧玖，輕聲道：「如果只有你來到這個世界，我確實想留下你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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