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其他人坐在客廳裡吃水果看晚間新聞。

顧玖懶洋洋地挨著顧老太太而坐，吃著侄子餵過來的水果，像極了舊時代的萬惡地主婆。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姑姑，有人打電話給你。」顧亦清扯著嗓子說，嗓門兒非常亮。

坐在旁邊的宋清荷下意識地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時，眉頭微皺，朝看過來的顧家人微微搖頭。

顧亦清小朋友習慣性地照顧姑姑，幫她按下接聽鍵，並按了擴音。

「阿玖，吃飯了嗎？」

聽到這聲音，顧老太太扶著老花眼鏡的鏡架，神色平靜，顧家笙夫妻倆沒有掩飾臉上的厭惡之情。

顧玖驚訝地說：「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因為這過於直白的反問，讓那邊好一陣子沒有出聲。

半晌，那邊有些不悅地說道：「阿玖，我是你爸，關心你不是正常的麼？」

「你不用關心我，關心陳知如就夠了，省得陳知如生氣我搶她爸爸。」顧玖說得更直白，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種打小報告有什麼不對。

陳式燊終於被她氣得破功，但想到什麼，到底忍下來。

他忍耐地說：「聽說你的視力最近在減弱，我幫你聯絡了國外有名的眼科專家到家裡檢查，過兩天你回來……」

「不用了。」顧玖打斷他的話，「外婆和舅舅他們早就帶我去國外作過檢查。」

言意之下，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到她的親爸，估計她眼睛早就瞎了。

陳式燊被堵得噎了下，勉強道：「威爾遜先生是國外著名的眼科專家，這次難得預約到他，不如檢查一下，你也別放棄，說不定能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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