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人家把你壓死。”吳墨吐槽一句。 他懶得再慢慢悠悠跟人鬥氣。 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彈射出去,化為閃電消失在前方。 誰能想到吳墨說加速就加速。 猝不及防之下,三人全都晃了一下。 腦袋重重地撞在車座上,發出“咚”的一聲。 剩下路程裡,吳墨始終在思索,這人到底是誰? 倒不是說他非得糾結這件事情。 只是如果能讓吳墨感到眼熟的,那麼說明這人肯定在這裡很重要。 眼看要下高速,吳墨心念電轉之間忽然想了起來。 “我靠,是他。”吳墨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名字。 他猛地一踩剎車。 車速瞬間降了下來,將吳斜晃得差點吐了出來。 “小墨,你是要謀殺親哥嗎?” 吳斜揉著後腦勺,抱怨道:“你這一會快,一會慢的,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再來幾次,你不怕我一口噴你腦袋上?”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黑眼鏡一直觀察吳墨。 發現他從碰到那兩輛車後,一直保持著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讓黑眼鏡開始好奇,忍不住問道:“怎麼,剛才那車裡有你認識的人?” “不認識。”吳墨嘴上回答的極其痛快。 實則心裡暗道:“我靠,還真是當初演張日山的那個人啊?真是沒想到,居然這麼早就看見這傢伙了?” 吳墨來這裡之前,《沙海》當時正在拍攝。 好巧不巧的是,當時兩個劇組捱得很近。 吳墨無聊的時候倒也看過幾眼,因此對於飾演張日山的這個人,只是覺得眼熟,並不是很熟悉。 剛才他將看過的電視劇從頭想了一遍,最後才想起這個人物。 “真不認識?”黑眼鏡不死心。 他衝著吳墨擠擠眼,試探性地追問了一句,“沒事,你跟哥說,那車裡要是有人得罪你了,哥半夜爬窗戶裝鬼嚇死他,給你出氣。” “神經病。”吳墨懶得搭理黑眼鏡,這傢伙滿嘴跑火車,沒一句正經的。 車一直開進沙市,吳斜才給潘子打了個電話。 兩人聊了幾句。 結束通話之後,吳斜對吳墨說道;“小墨,潘子說三叔現在很忙,他讓我們幾個先去別墅休息,等三叔晚上忙完了,就回來。” “嘿嘿,哥,你不介意那事情了?” 吳墨聽到吳斜坦然的稱呼解連環為三叔,揶揄道:“當時是誰啊,挎著一張臉,像是五官要搬家似的,現在怎麼想通了?” “唉,奶奶和二叔都知道的事情,就瞞著我,我當時能不懵嗎?” 吳斜苦笑道:“這麼多年,一直三叔三叔的,誰能想到轉眼間親叔叔變成了表叔。” “也對。” 吳墨點點頭,認同道:“這萬一哪天有人跟我說,二叔也是假的,我估計第一反應就是弄死那人,我管他真的假的,帶我到大的是這位,那我認的就是這位。” 解連環的別墅在沙市老城區。 他在這裡經營多年,趁著當年房價便宜,將周圍很多空地都買了下來,故此這裡十分安靜。 “到了,哥,你是不是有鑰匙?” 吳墨將車穩穩地停下來,回頭問道:“要是沒有,我不介意以非暴力手段開門,這麼熱的天,我可不想坐在車裡等著。” “你要是不想三叔追著你後屁股跑,你就這樣做。”吳斜說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從兜裡掏出鑰匙,開啟大門,衝著吳墨招手道:“行了,開進來吧。” 坐在解連環客廳裡的真皮沙發上,吳墨伸個懶腰壞笑道:“哥,我就說你配了好幾把鑰匙吧,老實說,三叔的藏寶庫裡有什麼好玩意?你把鑰匙給我,我去溜達一圈。” “放屁,你哥我是那種人嗎?”吳斜略有些心虛。 為了掩飾尷尬,他開啟冰箱,拿出幾瓶啤酒扔給幾人,“太熱了,喝點東西吧,三叔這裡除了啤酒也沒什麼別的東西。” 吳墨完全說中了他的心聲。 當初他確實是想這麼幹了,沒辦法,房租水電全是錢,還有小員工的工資。 無奈三叔看的太緊,吳斜一時沒得手。 此時是下午4點左右,按照潘子的說法,他和解連環最早也得7點能到家。 吹了半小時空調,吳墨覺得有些無聊。 他是第一次來沙市,對這裡的風土人情以及美食十分感興趣,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