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吳墨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遍,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扭過頭,兩隻眼睛在張麒麟臉上看來看去,上下打量個不停。 他不是懷疑張麒麟的用心。 主要是想確認一下,老張同志是不是被那哥幾位帶壞了? 倘若真是如此? 他就要認真考慮一下,兄弟改造計劃是否要正式上線? 感情歸感情,做事歸做事。 動不動就想把自己困住? 絕對不可以。 系統隨時釋出任務,說明未來的危險行動還有很多。 如果自己每次做事都要絞盡腦汁想借口,說服哥幾個別管著自己,那跟被困在監獄裡有什麼區別? 短時間自己可以退讓幾步,時間長了呢? 吳墨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產生逆反心理? 畢竟人就跟彈簧一樣,觸到底了肯定會劇烈反彈出來。 到時候兄弟之間真要形同陌路嗎? 又或者是刀兵相見? 不得不承認,四年裡吳墨除了感情方面依舊跟白痴沒兩樣外,旁的事情倒是看得越發通透。 而且常年佔據主位,內在氣質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點改變。 現在想讓他心甘情願的站在人後? 還不如一槍斃了他來的痛快。 他盯著張麒麟看了幾眼,狗屁沒看出來。 這傢伙就跟面癱一樣。 除非臉對臉,再拿個放大鏡,不然很難發現他臉上肌肉的輕微動作。 吳墨猶豫了一下。 又回頭看了眼牆壁內不到一米五的高度,頓時恍然大悟。 敢情自己應該是誤會老張了。 他阻攔自己,恐怕是看洞穴內高度太低,怕自己彎腰幹活不方便。 好兄弟。 不聲不響做大事。 不愧是我們老吳家未來的棟樑之材。 吳墨想通之後,將匕首插入腿中,後退一步直起腰,右手搭在張麒麟肩膀,微笑道:“老張,那兄弟就不跟你搶了,你想的也沒錯,我個頭比你高,彎著腰確實不得勁...” 他話說了一半,發現自己好像又說到對方的痛處,立馬閉上嘴將後半句咽回肚子裡。 張麒麟臉色微微僵了一下。 沉默了一會,轉身鑽進牆壁裡。 吳墨不以為意,笑呵呵地站在後面拿手電筒幫張麒麟照明。 黑眼鏡湊過來,就像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他接過吳墨手中的手電筒,說道:“靠後點,這裡情況不明,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突發的危險。” 所謂吃一虧長一塹。 黑眼鏡不想惹吳墨反感,寶貝二字都沒敢喊。 都是人精子。 他注意到一件事,吳墨提到“拆夥”二字時,神情有一瞬間是非常認真的,說明內心真的很介意某些事情。 吳墨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頭也不回地說道:“我靠不靠後沒問題,你別讓我哥和胖哥靠近,要不然沒事也得弄出點事情。” 聲音不小,吳斜和王胖子聽得清清楚楚。 兩人翻了個白眼,齊刷刷地衝吳墨背影豎起了中指。 解語花沒有跟過來,反而是站在了尺尊公主身後,手裡握著武器,時不時的注意她的動向。 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或者是怪物。 哪怕這個人已經表達出自己的善意,但對於解語花來說,依舊需要提高警惕,防止對方反水。 畢竟過往的歲月裡,他曾經遭遇過這樣的背叛,差點命喪當場。 只有時刻提高警惕,才不會給對手可乘之機。 林風叼著沒點燃的煙,斜靠在一旁牆壁上。 從他的角度可以觀察所有人的動向,也能在第一時間攻擊冒出來的敵人。 牆壁裡。 張麒麟蹲在圓盤旁,仔細觀察上面的圖案。 圓盤正中央,雕刻著鬼王和女人合體的圖案。 不過與平日裡影象不同的是,女人面容非常清晰,容貌美麗,雙手抱著鬼王笑得很得意。 單從她表情上來看,不像是受罪,反倒是很享受。 鬼王卻不同。 呲著大牙,表情裡隱隱約約透露出痛苦之色。 雙修的姿勢也跟藏區廟裡圖案不同,總之很像是女人吸取鬼王的力量。 張麒麟掃了一眼,又將視線挪到四周。 密密麻麻的古藏文好似小蝌蚪一樣,佔據圓盤上方,沒有留下一點餘地。 他的手在石柱上輕撫,想確認裡面是否存在機關。 手來回摩挲幾次,突然停頓在石柱三分之一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