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靠近黑眼鏡,更加不敢招惹解語花。 腦海裡時不時浮現出的那一幕,讓他連看解語花的勇氣都沒有。 不經意瞅一眼,思想就向下滑坡。 要是不及時懸崖勒馬,頃刻之間就會玩一出大變身。 他也沒敢跟林楓說這麼詳細,就怕對方一巴掌拍死自己。 認為自己定力不足,不是純爺們。 一夜無話。 天還未亮,眾人已然開啟了新的征程。 風大雪大路又滑。 眾人兩兩一組,相互扶持。 為了安全著想,每組之間相距十米,彼此之間用安全扣牽連。 主要是防止上一組人員滑入深淵,下一組人員能夠來得及救援。 連續三天,他們沿著冰川縫隙一直前行。 期間經歷無數險阻,就不一一細數了。 吳墨始終跟張麒麟湊在一塊。 抓緊一切時間從他身上學習關於藏區的各種知識。 要不說人的大腦是很奇怪的。 在吳墨接連不停地追問下,張麒麟居然回憶起很多關於藏區的事情。 黑眼鏡看的眼熱。 他三番五次找藉口想要插話,愣是沒加入進來。 張麒麟當他是空氣,吳墨拿他當背景板,兩人非常默契地選擇忽視黑眼鏡。 吳斜不愧是二十四孝好哥哥。 為了弟弟的事情,硬抓著解語花不鬆手。 解語花心知肚明,沒有戳破吳斜,反而認真思索其中關聯的資訊。 兩人關於藏區邪神的知識交流了一路。 圈出幾個宗教裡面比較有名氣的邪惡神靈,準備稍後給吳墨講述一番。 眾人為防止腳印被大雪掩蓋,一路急行軍。 結果追蹤到海拔五千米的雪山中部時,腳印消失不見了。 眾人正準備尋找蹤跡,又颳起了強烈的冰川風。 冰川風是珠穆朗瑪峰山脈特有的氣候現象。 通常在下午二點左右風力最強,幾乎可達到八-九級陣風。 風一旦刮起來,保命是第一位。 幸好幾天下來,他們都有了經驗。 先是立即趴在地上慢慢前行,隨後找到一塊大石頭緊緊抱住不鬆手。 風越刮越大,讓人幾乎抬不起來頭。 吳墨心裡估算了一下,狂風還得刮一個小時才能減慢。 幸好他有預知能力。 狂風來臨之前,將吳斜幾人拽到身旁,美名其曰商議事情,才能在風暴颳起的一瞬間躲在大石頭下方。 幾個人圍成一團。 你拽著我,我拽著你,死死地拉住旁邊人不敢鬆手。 只有這個時候,吳墨對於王胖子的體型才會產生羨慕。 他緊緊地挨著王胖子,毫不客氣地將腦袋扎進對方懷裡,舒服地發出一聲感慨,“真安心。” 或許是太過疲憊,又或許是被兄弟們圍在其中很有安全感。 吳墨趴在王胖子懷裡居然睡著了。 一時間呼嚕聲和風聲此起彼伏,誰也不服輸。 眾人是既心疼又無奈。 紛紛將身體調整一下方向,儘量幫他遮擋風雪,讓他休息的更舒服些。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眾人躲避狂風時,異變突發。 西北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音淒厲,甚至蓋過了風聲。 所有人心裡一緊,知道出事了。 然而狂風大作。 哪怕戴著防風鏡,也看不清周圍情況。 吳墨睜開眼睛側耳傾聽。 除了風聲,遠處隱隱約約傳來打鬥的聲音。 在仔細聽聽似乎還有女子喊叫聲,“林啞巴,快過來。” “靠,蘇乞兒。” 吳墨一下子確認了,喊自己的正是蘇難。 “你們幾個不要亂動,我過去檢視情況。”他叮囑一句,握著武器就要離開。 眼下這種情況誰能放心他一個人離開,鬼知道前邊有什麼危險? 黑眼鏡早就憋壞了。 搶先一步拉住吳墨胳膊,死活不撒手,“我跟你過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此時哪有心情談情說愛,多浪費一秒鐘都是對生命不尊重。 “好,我和鏡哥過去,你們別亂動,安心待在這裡。” 吳墨特意重複一句,唯恐幾人也出現危險,隨後反手拉住黑眼鏡,頂著狂風艱難地往聲音方向移動。 三十米,好似天與地之間的距離。 幾乎是走一步退半步。 越往前走,聲音越清晰。 除了打鬥聲,就是蘇難嘶喊聲。 聲音沙啞難聽的,跟自己破鑼嗓子沒有太大區別。 打鬥中,蘇難一抬頭瞧見吳墨的身影,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