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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將我們騙到勒曼醫院來!”

亮聲被戳穿了陰謀,非常之手足無措,口中發出了一些沒有意義的聲音——或許是在情急之下,說出了他原來星體的語言。

白素笑得很歡暢,繼續道:“當時我們就商量,是不是要來看看,究竟勒曼醫院和杜良想搗甚麼鬼,是不是他們以為躲在冰塊底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白素說到這裡,向我望來,問道:“當時你是怎麼說的?”

我又哈哈大笑——這次笑的並不是亮聲的尷尬狼狽相,而是笑白素裝模作樣的本領!

甚麼“不到三分鐘就洞察陰謀”云云,全是胡說八道,事實上我們確然是中計被騙來的,而且完全不知這會發生甚麼,也不知道該如何脫身。

可是白素既然“演”開了頭,我當然要配合繼續下去。至少這時候我的笑聲一點都不假,是真正感到好笑。

我一面笑,一面道:“當時我說,我曾經使勒曼醫院搬過一次家,他們要是鬼頭鬼腦,想對我們不利,不妨叫他們再搬一次,看看他們還能搬到哪裡去!”

我說完之後,向亮聲道:“地球很小,恐怕不容易再找到適當的地方了!”

亮轉苦笑——以現在勒曼醫院的規模之大,要搬遷,真是談何容易。就算他們有能力可以搬,也無法再找到比現在同樣隱蔽的所在。

所以我的虛言恫嚇很有些用處,亮聲向杜良投以資備的眼光,這又使我和白素立刻明白,用在我們身上的陰謀詭計,全是杜良想出來的,勒曼醫院只是同意了,配合實行而已。

我們也把目光投向杜良,我很鄙視地道:“有人一向以為外星人不懷好意,我看地球人才是,閣下就是典型。”

杜良臉上的肌肉抖動,樣子非常可怕。白素也冷笑道:“光明正大的科學研究,何以出動陰謀詭計!”

杜良突然雙手緊緊握拳,非常用力地抬頭向後彎身,一張口,發出了可怕之極的嚎叫聲來。

這種情景,突兀之極。

後來白素說當時的情形,杜良像是一頭受了傷的狼在嚎叫,有非常悲涼的感覺。我卻和她相反,感到當時杜良的樣子,像是在電規肥皂劇經常可以看到的那種失戀的人,很是滑稽。

杜良叫了幾聲,才用嘶啞的聲音道:“光明正大!如何光明正大?你們知道了姚教授的頭和身體分離,首先想到的是甚麼?是謀殺!是犯罪!”

杜良在聲嘶力竭地呼叫,亮聲還唯恐我們不明白,在一旁低聲道:“他在控訴。”

我和白素都知道杜良在幹甚麼,或許也可以稱為“控訴”。

他是在控訴人類的觀念無法瞭解和接受他的行為。

像人頭和身體在人沒有死亡的狀態下分離——儘管這樣使姚教授多活了四十九天,而且完全出於姚教授自願,可是道種行為,確然還是無法公開進行。

(想想美國的科伏金醫生,為多少絕症病人解除了痛苦,結果卻在監獄之中——道是最最典型的人類反動行為。人類莫名其妙的固有觀念,阻礙了人類的進步,所以稱之為反動。)

杜良在繼續:“更還有一些自認為了不起的人,對於人家的行動一無所知,偏偏又耍尋根究底,這種人既無知又無聊,除了破壞之外,甚麼都不會!光是為了對付這種人,能光明正大嗎?光明正大!是不是要將我的工作,二十四小時進行電視直播,才算是光明正大!”

這是在罵我了!

當然我不服氣,可是一時之間卻也難以回應——在姚教授這件事情上,如果在姚大湖女士來找我的時候,我加以拒絕,確然不會發生以後的許多事情。

白素道:“如果你對姚大湖女士說明,她一定會接受——”

杜良厲聲道:“為甚麼我必須向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