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病症,頓時就瞭然了,只拉著皇帝的袖子,偷偷湊到他耳邊道:“陛下,皇弟已經二十四了,身邊連一個妾氏都沒有,只怕是有了內火吧?”
周天昊的婚事,皇帝一早就交由了徐皇后物色,只是這兩年大雍實在事情太多,周天昊的心思也沒放在這上頭,故而一直耽誤了下來。如今聽徐皇后這麼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只點了點頭,開口道:“以前皇弟住在宮外,他府上的事情朕也不便插手,如今既是在行宮住著,你今日就挑幾個容貌出眾的宮女送過來,好生服侍皇弟。”
周天昊瞧著皇帝和徐皇后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往自己這邊遞眼神,哪裡知道他們正在琢磨那些事情,只是無端就覺得後背有些涼搜搜的,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徐氏因謝玉嬌想通了招婿的事情,這幾日心情一直大好。雖然這幾日外頭還陸陸續續的有難民過來,但因為各處都有人看管集中,這年底的日子倒還算過的安生。
只是有些事情該來的,卻總還是要來的。謝玉嬌這廂坐在書房裡頭和徐禹行還有兩位管家開會,就聽見平常管著書房的那婆子在外頭一個勁的喊著:“二老太爺,您不能進去,姑娘在裡頭和管家們說事情呢!”
那二老太爺聽了,只開口道:“我就是要找你們姑娘呢!她不在我還要等她呢,如今在了最好,索性把事情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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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嬌一聽這話,便知道二老太爺是為了年底份例的事情。其實給族裡的這些東西,折起來也沒幾個銀子,只是因為南遷這事情來的突然,好些個商戶趁機漲價,且又正好是年根的時候,一些油鹽細米佐料並粗布料子等東西價格漲得離譜,謝玉嬌便先把往年留給族裡的份例挪用了出來,先送用來安置難民了。
這原本也沒有什麼,謝家族裡這幾戶人家,尋常也是有幾畝良田的,只要好好營生,斷不會少了吃穿。偏生二老太爺他們習慣了年年都有的東西,今年沒有了,便覺得是謝玉嬌剋扣了他們的,就吵上門來了。
丫鬟見二老太爺進來,只急忙就上前,挽了簾子放他進去,謝玉嬌站起來,雖然臉上不好看,但話語中倒是沒有幾分不敬,之開口道:“二叔公怎麼有空過來,我還想著等我手上的事情忙完了,要請二叔公過來坐坐呢!”
二老太爺見謝家兩大管家都在,還有徐禹行也在其中,心裡多少有些彆扭,只開口道:“嬌嬌,你別怪二叔公倚老賣老,我跟你爺爺可是親兄弟,從你爺爺輩到你老爹那一輩,他們從來還沒有誰不敬過我,逢年過節的,也總會想著族中的叔伯兄弟沒,這都是幾十年的老例了,怎麼到了你的手上,就變了呢?”
陶來喜和劉福根聽了這話,就知道必定是因為今年短了他們的東西,故而找了過來,正要開口為謝玉嬌辯解幾句,就聽謝玉嬌開口道:“二叔公說的好,這的確是老例,我也從沒有想剋扣了族裡一樣東西,只是你看看今年是個什麼光景?外頭到處都是難民,青龍山底下已經聚集了幾百號的人,這些人拿什麼去養?”
二老太爺聽了,只莫名道:“這些人跟我們謝家有什麼關係,在怎麼也不能讓咱謝家養著?你爹以前就算糊塗一些,也沒像你這樣,拿著謝家的銀子去開善堂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不怒反笑,只開口道:“二叔公說的真是好啊,幾百號人,都趕上咱一個謝家宅了,若不給他們吃喝,必定又是第二個青龍寨,想當初我娘被青龍寨的人抓了去,勒索十萬兩銀子,我可沒瞧見二叔公你過來關照半句。”謝玉嬌說到這裡,已是不想再跟他囉嗦什麼,只繼續道:“二叔公還是請回吧,原本這些份例,我是打算等過了年節,外頭物價回落了之後,讓陶管家再補給你們的,可如今我反倒覺得,大可不必了,我謝家從來沒欠族裡一分一厘,這份例從今年開始就斷了吧,誠如二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