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你如今這樣子,還不就是得了報應?”
老姨奶奶一時也沒話反駁,瞧著大姑奶奶沒什麼精氣神的樣子,便問道:“姓蔣的如今還打你嗎?我怎麼瞧著你精神頭不好。”
大姑奶奶聞言,只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特別苦夏,什麼也吃不進去,人也蔫蔫的,我還說過幾天請個大夫上門看看,又怕家裡人說我做見到怪的,也就沒提這個事情了。”
老姨奶奶在床上病了這兩三個月,好些事情也想明白了,想想也覺得自己這一般年紀了,真沒必要窮折騰,如今自己好歹有個親閨女還能倚靠,便一心一意只想讓大姑奶奶好好的,就開口道:“還是請個大夫瞧瞧吧,你要是覺得家裡不方便,正好過幾天我這兒還要請大夫呢,你過來我這邊,我一併讓他替你瞧了。只要身子好了,到時候在生個男孩,你才算在蔣家能真的立足起來。”
大姑奶奶一味低著頭不說話,眼底卻有著幾分淚意,想了想又道:“這又是何苦來著,分明不喜歡他,還要想著法子給他生兒子,做女人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老姨奶奶聽到這裡也是無話可說了,到底當時這個媒是她孃家的弟弟給選的,如今真的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大姑奶奶在老姨奶奶這邊逗留到了未時末刻,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謝玉嬌照例又吩咐下人,送了好些新鮮的瓜果蔬菜,又加了兩匹劉福根孝敬進來的新杭綢料子,裝了滿滿的一車,往蔣家去了。
晚膳的時候,就徐氏、沈姨娘還有謝玉嬌三人在正房用膳。如今夏天日頭長,吃過了晚飯天還大亮著,謝玉嬌也不急著回自己的繡房,只在徐氏的房間裡陪著她說話。
“我今兒瞧見你姑媽身上,又添了幾處新傷,我也不好問她,看著可憐,只能時不時派人過去,長讓她回來看看,也好避兩天。”
謝玉嬌聽了只來氣道:“打女人的男人豬狗不如,最近我也太忙了,等過一陣子,看我不收拾他。”
徐氏一聽這話,反倒有些驚了起來,只開口道:“你要怎麼收拾他?嬌嬌,你也可別插手這事情,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情咱也不好開口。”
謝玉嬌也明白徐氏說的有道理,只是遇上這樣的男人,要是不給他點教訓看,這大姑奶奶還不得被打死?家暴這種事情,便是在現代,說的好聽男女平等,可男人打死了老婆,還不是沒用償命嗎?更何況是古代?只怕大姑奶奶便是被姓蔣的給打死了,到時候只怕也就跟死了個牲口一樣,討不來啥公道的。這事情,有的時候還真的是要以暴制暴的。
謝玉嬌心裡早已經生出了一些想頭來,不過見徐氏這樣擔憂,便隨口道:“我能有什麼好收拾他的,無非就是讓他把欠我們家的錢還一還,給他點顏色看,不然總不能讓他以為我們家人好欺負,如今我爹死了,家裡就沒有人給大姑奶奶撐腰了!”
徐氏知道謝玉嬌性子烈,脾氣也大一些,所以聽她這麼說,總有那麼些不放心,只又開口勸道:“你要是真的這麼想就好了,其實那些銀子要不要回來也無所謂,你爹爹在時就沒指望過,只是巴望著他們家能對你姑媽好一些,我們也就算放寬心了!”
謝玉嬌左耳進右耳出的把徐氏的話給聽完了,瞧著天色已經不早了,便先回了自己的繡樓洗漱去了。
第二日一早,謝玉嬌吃過了早上,就讓丫鬟去請了沈石虎到書房裡來,既然要給點那姓蔣的顏色看看,自然要把他們家祖宗幾代都查得個清清楚楚才行。沈石虎聽說謝玉嬌找自己,一雙黑黑的眼睛頓時就閃出了一絲光芒來,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隨著丫鬟進去。
人還沒走到二門口呢,只聽見外頭有老婆子哭哭啼啼的進來,謝玉嬌在書房也沒聽見,等沈石虎進來了,才預備開口要說幾句話呢,外頭張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