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任千重如同附骨之蛆,再度躥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白森的心中升起一陣明悟。飄渺宗的劍招,必然不擅長近攻。若不然任千重也不會抓住機會,將秋湛逼成這樣。
也許,任千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個結果,拼著受傷,採用這樣的險招。如此一來,秋湛的劍招,再也發揮不出來應有的威勢()。他本人修的是劍,縱劍橫行。他才能大殺四方,現在被任千重捆緊不能暢快的施展劍招,不啻於自斷一臂。就他現在的狀態,暫時雖未輸。其實他已經輸了。
在任千重的連番重壓之下,秋湛一個不敵,敗下陣來。
如此一來,白森小組獲得了一個寶貴的勝場。第一場就這樣的難打,後面的四場豈不是更難。一眾人的心頭。很自然的浮上一絲陰影。不是他們想這樣,而是對手的實力,實在是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這幫飄渺宗的劍客,其實力猶在他們第一個迴圈賽遇上的龍虎寺的和尚之上。
對方為首的那名沉穩若水一般澄靜的劍客。眼見秋湛敗下陣來,神色一點波動也未見。淡然道:“現在該你們派人上場了。”
這關鍵的第二場,該派誰上去呢。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拿不定注意。如果派陰照上去,毫無疑問,對方的最強韌必定出擊,如果派陰照一下的白森他們三個人,以對方的實力,安排對應的對手,一點問題也沒有。
從這一點看,他們的第二局,必輸無疑。輸是輸,但是關鍵要看,怎麼才能輸得更有價值。
陰照主動道:“這一局,還是我上吧。”在他的內心,必須要把對方的最強的那位,也就是那個沉靜如水的劍客引出來。這個人,對於眾人的威脅太大,如果讓他一直留到最後都不出場,毫無疑問會成為眾人心頭上的一塊大石,時刻的給他們製造壓力。
只有他上,這個人才會出戰。
所以他上了,幾乎沒有徵求眾人的意見,一個縱步,偌大的身軀,卷著狂暴的黑氣,已經跳至場中,朗聲:“這一戰,我來。”
果然,在陰照出戰之後,對方的頭頭,也就是那個沉穩的劍客跳了出來,他幾乎一步一行,一行凝聚一道氣勢,堪堪十數步之後,偌大的氣勢,依然籠罩在他的身軀之上()。尚未戰,陰照就已經有一眾喘不過氣的感覺。
這個人太強了。
陰照心中升騰起來一絲絕望。
沉穩劍客嘿嘿冷笑:“在下飄渺傅輕塵,請指教。”
陰照身軀雖然高大,但卻又一種在仰視傅輕塵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爽,嘶吼一聲,偌大的身軀,轟然拔動,狂暴的拳罡,卷著黑氣,轟隆聲中,依然迸射到傅輕塵的面前。
傅輕塵雙眸微眯,不動如山,只是橫出一劍。
咻,這一劍,宛若九天之上倒懸的銀河,若白色的匹練,轟然下砸,生生橫在他的身前。陰照驟然撞上這道匹練,倏然慘叫一聲,偌大的身軀,就這樣被拋飛震起,徑直摔了出去。
那隻揮拳的臂膀,更是在碰上對方匹練的時候,盡數崩碎,化作一團黑色的濃汁,崩散一地。
所有的人,俱是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傅輕塵。
一劍就擊退一個同階層的鬼族強者,他是神麼?他真的只有命輪三層的修為麼?哪怕他已經要晉升命輪四層,實力也不應該變態到這樣的一個程度啊。
眼見這樣的一個人,白森的心神微微一動。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面前的這個傅輕塵,是和他一個型別的人。正是因為同一個型別,白森才知道這個人的可怕之處。
如果可以,他是不願意看到另外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
這是一種身體內部的本能意念在驅使,當然如果他的修為強過他,再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