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除非己莫為。昨天那人不過一商人,你竟看的上?”他一臉的不甘。
“與你何干?”真是多管閒事!
“你寧可對一個陌生男子淺笑盈盈,也不願看我一眼?”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竟在我床邊坐下。一陣酒氣撲鼻而來。
我嚇得趕緊站起身:“你快走!”
他鼻子裡哼了哼,在我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下,雙腳一踢,“啪!啪!”兩隻靴子飛到地上。
我忙叫道:“芸香,我鞋子!”
芸香趕緊把我繡花鞋遞給我。我穿上,跳下。
他安安靜靜地躺著,再也沒說話,一看,竟已呼呼大睡。
“你怎麼可以睡這裡!快給我起來!”我揪住他衣裳,他卻像個死豬似的動也不動。我只好讓芸香給他蓋上被子。這人真是個麻煩。中午這學堂怕是不能再呆了。
只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之聲,似乎有不少人向這邊走來。
“已經搜了十幾處了,並未發現你說的陌生男子。張雨鶯,你是否看錯了?”聽聲音,這婦人年紀頗大。
“李校監,我確實是有看到一名絳衣男子,只是一閃就不見了。這邊還有幾間,您是否再搜搜?”
“糟了!”我用力推醒明煦,“你快走!”
明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神智仍未清醒,不明就裡地瞪著我。
“小姐,來不及了。她們已經過來了。”芸香忙關上門,“呀,小姐這門栓壞了,從裡面鎖不上。”
“有人來查房,你快走!”我對明煦重複了一遍。
他終於聽明白了,嘴邊浮出一絲曖昧的笑:“我不走。”
“你存心想害我啊?”我用力拽著他,強行將他塞到床下。他沒有反抗。
床幔長而低垂。但願不會被發現。
我剛站直身體,只見一位四十來歲的婦人將門猛地一推,芸香連退數步,差點摔倒。李校監走了進來。緊接著,四位中年婦人與一位十來歲的女孩也進來了。
李校監面露寒色:“一見我們來就想關門?”
我慌忙辯解道:“李校監,我們不是因為你們來才想關門的,而是因為下午有騎射課,我只是想換身衣服。”
“是嗎?”她威嚴地掃視了我房間一圈,目光落在地面的靴子上。
完了,徹底完了!剛才忙著處理明煦,遺漏掉他那雙臭鞋了。
李校監撿起地上靴子,厲聲道:“這男人的靴子你怎麼解釋?”
我強壓住心中的慌亂,辯道:“我只是想換身男裝。這靴子是我的。”
她怒道:“還敢狡辯!你腳有這麼大?”她將那靴子往我腳邊一摔,對眾婦人說:“給我搜!”
“不必勞煩各位了。”明煦自己從床底爬出來,拍拍全身上下的灰塵,笑嘻嘻地面對眾人。
李校監怒道:“木思妍你真不要臉,竟敢在屋內暗藏男人!”
我百口莫辯,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明煦。
明煦挑了挑眉:“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
李校監責問道:“你是何人,擅入悅微書院還敢如此放肆!”
“好像是……是雍王世子。”張雨鶯認出了明煦,聲音有點顫抖。
“是雍王世子又如何?難道悅微書院還能容你這樣無法無天!給我綁住他!”她一聲令下,那幾位婦人衝向明煦。
這些婦人竟也是練家子,一擁而上,和明煦交起手來。明煦寡不敵眾,被綁了起來,押回了敦儒書院,而我則被李校監押去見了院長。結果是,學堂記了我大過,並且申明:如有再犯,必定開除。學堂還派人把處罰的文書送至了我家。
因為這事的耽擱,下午上騎射課時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