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倒也是,”敬貴妃任由宮女替自己滿上茶,轉而繼續道,“老三媳婦出身書香門第,想來也是難得一見的才女了。“
“不敢當才女二字,”秦白露起身一福,“敬貴妃娘娘抬舉兒媳了。”
敬貴妃瞥了眼她身上那白慘慘的裙子,又看了看自家兒媳那繁複的紅色鸞鳥束腰廣袖裙,雖說浪費了些,這大過年的還是紅色瞧著喜慶些。
安貴嬪沉默的看著這一幕,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左右她的兒媳婦還沒有進門,她也不如這兩位尊貴,實在沒什麼好爭的。不過這老二家的媳婦,確實太過標誌了些,當初這姑娘還未出嫁時,她在宮裡還見過她,瞧著似乎沒有這般標誌。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本來還在互相飛刀子的兩位貴妃娘娘同時住了嘴,儀態萬千的站起身,然後緩緩的跪了下去,讓一旁的曲輕裾歎為觀止,瞧著業務熟練得,簡直分分鐘進入不同狀態。
隨著敬貴妃跪下,聽著太監的喊領磕了一個頭後,曲輕裾才扶著敬貴妃站起身,藉著這個動作,她發現了敬貴妃看著帝王毫無情緒波動的雙眼。
忍不住看了眼那站在高位的男人,蒼老的男人穿著明黃的龍袍,有些臃腫的身材讓曾經俊秀的他變得普通。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讓後宮中的女人千般算計,耗費了她們所有的青春年華。
“年節之日,諸愛卿不必多禮,賜座。”慶德帝一擺手,坐了下去。眼見下面的人跪在自己腳下,三呼萬歲後才敢坐下,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擊了擊掌,幾個穿著霓裳舞衣的女子行了進來,跳起了喜慶的舞蹈。
酒菜流水般的端了上來,曲輕裾看著那一盤盤精緻的菜餚,嘴角動了動,不過瞧著敬貴妃端坐如泰山的模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難怪敬貴妃讓他們用了點心才來,這些菜瞧著漂亮,只是瞧著卻沒有多少熱氣,大冬天的誰愛吃這個?
微微側頭看著殿中央舞蹈的少女,一彎腰一揚手皆是風情,不過觀賞的人卻各個面帶微笑,嘴角的笑彷彿印好了似的,半點不多半點不少。
一舞畢,又來了幾個穿著戲服的男女,咿咿呀呀的唱著什麼吉祥如意,曲輕裾不感興趣,讓木槿替她夾了一塊點心吃著打發時間。
“老大家的,怎麼今日不見你家仲兒來?”淑貴妃看著端坐的衛青娥,語帶可惜,“宮裡孩子少,瞧著總是冷清了些。”
“回貴妃娘娘,仲兒這兩日受了些寒,兒媳擔心他進宮把病傳染給貴人們,便把他留在府中了。”賀仲是衛青娥的孩子,平日裡小心翼翼護著,聽到淑貴妃提到孩子,心頭一緊,面上卻露出溫婉的笑意,語氣恭謹道:“待他好了,兒媳帶他進來給娘娘見禮。”
“原來如此,”淑貴妃聞言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人去拿了補藥給衛青娥後,才笑著道,“這孩子總是要小心些,這幾日天氣冷,你做母親的,也要多費些心思。”這態度,儼然一副主母的模樣。
坐在衛青娥旁邊的溫貴嬪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上一直掛著柔和的笑意。
衛青娥應了聲是,偏頭卻親自給溫貴嬪夾了個千層糕,“母妃,嚐嚐這糕點。”
“甜而不膩,很是不錯,”溫貴嬪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柔,咬了兩口千層糕後,“你不必一直照顧我,自己也進些東西。”
“母親能用好,便是兒媳婦的福氣了,”衛青娥放下筷子,笑著給溫貴嬪倒了一杯梅花酒,“這酒不醉人,配著千層糕正好。”
“老大家的可真賢惠,”淑貴妃面上的笑淺了幾分,看了眼旁邊端著酒杯的秦白露,覺得心頭有些不順,轉而看向敬貴妃道,“姐姐,你說是不是?”
敬貴妃瞥了眼淑貴妃,笑著道:“這幾個兒媳婦,都是孝順的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