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林雲秀心滿意足地聽到那個答案,發出一串圓潤的笑聲,「他就是這樣子,什麼都瞞在心裡,對我又瞞不住,總要露一點馬腳。」
「當初搞競賽拿了個銀牌,他那個人不高興嘛,在車上就罵我的小孩,他回來就不敢說,晚上睡覺前問他半天才講,還好人家環衛工第二天早上才倒垃圾,不然我去哪裡要我小孩的銀牌,想到這裡都恨死他了,死老頭,就應該把他丟進垃圾桶裡拉去火化。」
話說得恨恨,但可能是罵過太多次,說得駕輕就熟,不帶一點心臟疼。
林雲秀以前就是學那些什麼破電視劇,電視劇編起來好痛快,說罵完人心裡不舒服,那就是你們兩個心裡還有情分,原諒才有好日子過。
其實是太痛快,太太痛快了,舒暢到憋悶的身體都想像不到能這麼舒服,笨咕隆咚地讓人覺得是不是心裡難受。
就像現在,她神采飛揚,眼睛好像被水洗過,又恢復少年時的清澈透亮。
朋友看著她日漸好氣色的臉:「雲秀,真好啊。」
林雲秀低下頭絞那團毛線:「是啊,真好,我還一直怕他心裡有陰影一直講什麼那個死老頭會遺傳,我的小孩也會搞家庭暴力放狗屁。」
「也不是非要他結婚生小孩,就是怕他好孤單從小就孤單,也交不到幾個朋友,放學的時候一個人背著書包低著頭走,」林雲秀微微嘆氣,「上初中被人家欺負都不告訴我,高一我才知道,起了一次衝突,他又是鍛鍊身體,又是背地裡整人家,獨立是好,可是他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他又不是什麼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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