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髻上斜飛的簪子,閃著光的尖頭對準脖頸。
“夫人若是不允,,心慈只好死在這裡,一了百了。”
“小姐,您做什麼!”喜鵲慌忙伸手,卻被宋心慈一手推開,倒在地上,只能驚恐地望著她,生怕她衝動,不敢上前。
平卉被她嚇了一跳,側身護在遺玉身前,正要高聲喊人,卻被遺玉一手撥開,同宋心慈目光對上,不難從這江南女子眼中著到堅毅之色。
“你覺得我應該在乎你死活嗎?”
“只求心慈死後,夫人夜晚能夠安眠。”
好一個狠毒的威脅,是叫她夜不能寐?
“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又亦幾分膽識,”遺玉點頭道,“換一種情況,我會欣賞你也不一定,”
說著話,她坐直了身子,向拼微微傾身,眼梢忽而翹起一抹誚色,“可你當真是威脅錯了人。”
宋心慈被她盯著,只覺得方才還文文氣氣的女子,不過是變了一個眼神,便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她握簪的手指禁不住顫了顫,就是這時,又聽她輕聲一喚,眨眼的工夫,眼前人影一閃,手腕刺痛,她便被壓著脖子按在了地上,“叮噹”一聲脆響,手中簪刺不翼而飛,接著便是喜鵲的尖叫。
“一凝,拿下。”
“小姐!”
木製的地板有幾分潮溼,貼在臉上很是冰,卻不及宋心慈聽見頭頂冷冰冰的語調來的寒涼。
“主子,是殺是廢?”
“捆了手腳丟進江裡,是生是滅看她造化。”
那晚在客棧中,不經意間碰上一雙好奇的眼睛,宋心慈自以為,人能雙眼能辨善惡,可她到底看走了眼,擁有那樣一雙漂亮眼睛的女子,竟會有這樣一副硬心腸。
這一步,是她走錯,爹孃,女兒不孝。
“是。”
遺玉一聲話落,一凝毫不猶豫地從腰後扯下繩子,去捆宋心慈手腳。喜鵲一臉慘白地撲上去,卻被她輕輕一拂向後摔倒,她重新爬起來,惶恐她面向遺玉,哪裡有方才半點硬氣,砰砰磕著頭,哭喊道:“求求您,夫人,求求您別殺我家小姐,求求您!”
平卉連同兩個從屋裡跑出來的侍女大氣不敢吭上一聲,遺玉枕著手背,依舊看著窗外,待她磕了七八下,那頭一凝已經扛著人打算找個僻靜地方去丟,才揮了手,道:“回來,先放下。”
一凝聽話轉頭,把早已癱軟的人放下,一探宋心慈鼻息,稟道,“主子,她昏過去了。”
喜鵲哭哭啼啼地撲上去,小姐小姐地喊著,遺玉被她叫的心煩,轉過頭,冷聲道:“帶你家小姐下船去吧,等她醒了就告訴她,不要拿自己的命去要挾別人,那不值一文錢。”
“多謝夫人。”喜鵲垂著頭,不敢露出恨色,對遺玉又磕了磕,使了蠻力將宋心慈從地上架起來,搖搖晃晃地出了船艙。
“主子,您喝茶。”平卉怯怯倒了杯茶遞到遺玉手裡,是被她剛才樣子嚇到。
“一凝,你跑一趟,”遺玉接過茶,潤了潤喉嚨,“跟著她們上岸,看她們找到地方落腳再回來。”
“是。”一凝轉身離開,走到門前,餘光躍入一抹青色,她彎腰去撿起那物事,想是剛才那兩人所掉,就捏在手裡,打算等下出門丟了,卻聽後頭一聲問:“凝姐姐,你拿的什麼?”平彤挪著腳尖跟著一凝走到門前,見她撿了東西,下意識開口。
“一個荷囊。”一凝想了想,將東西遞給她,掀起簾子出門。
平卉拿在手裡翻看兩下,突然扭頭,對著遺玉憤聲道,“虧我還可憐她們,這兩個小賊,還偷咱們東西。”
遺玉轉著手中茶杯,懶懶睜開眼,“又怎麼啦?”
平卉咚咚走上前,將那荷囊捧到遺玉面前,“您瞧,這不是主子您的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