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莫不是長孫夕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這女人,該不是就為了同我較勁兒……”遺玉吸了好大一口氣,確認了某一點,其他疑惑迎刃而解,一瞬間襲來的荒唐感,叫她表情怪異的好像吞了一隻蒼蠅。
“……”看著窗外屋簷垂下的雨滴,遺玉輕輕搖頭,“凡事不留後路,還真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
“這是我選了殿前,倘若是我選了殿後呢……”
遺玉遲疑了片刻,臉色一變,方才對長孫夕的那一點點同情和可憐,霎時蕩然無存。
缺席的不光是有兩位王爺,還有一個醉酒的杜若謹!
那她們喝下那杯酒,必當是有什麼誘發條件的高階春藥了!
“好狠毒的心思,她就不怕事情敗露嗎!真是憑著長孫無忌,什麼事都敢做了。”遺玉沉下臉,一巴掌拍在茶案上,這動靜驚動了守在門外的平彤和平霞,兩個人連忙掀簾進來。
“主子?”
遺玉沒應,神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窗外雨漏,腦中浮起長孫夕那張皎月般精緻的臉孔,帶著挑釁和嘲諷。
“平卉,去取帖子來。”
遺玉寫好的一封請帖最後沉進湖裡,耐著性子坐等了一日,隔天,長孫夕果然不請自來。
聽過下人稟報,遺玉立在鏡前審視了一番儀容,未讓這位稀客久等,轉身去見客。
“守著外面。”交待了一凝,遺玉留了兩個貼身侍女在外頭,獨自進到花廳中。
長孫夕就坐在客席上品茶,並無侍女陪襯,她身著蘭桑絲裙,頸戴點翠珠掛,一枚三叉步搖斜飛入髻,扭頭看來,隨著眼波流蕩,氣色不是十成好,精神然有七分。
“見過魏王妃。”說行禮,她卻坐著不動,點了頭,眼裡卻無敬色,在魏王府裡還這麼囂張,連個下人都不帶,真夠有恃無恐的。
遺玉沒應這聲,就好像屋裡沒這個人,徑直走到主座上,才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你今日前來是為何事。”
“我當然是為了先前那個賭約來。”長孫夕笑得豔陽高照,半點不符外面陰天。
遺玉點頭道,“原來你還記得輸我一個賭注。”
“怎會不記,願賭服輸,我可不是賴賬的人,”長孫夕一手託著下巴,笑看遺玉,“只是我怕你改了主意,會不想聽那個秘密。”
“是我贏的東西,斷沒有不要的道理,你講吧,我聽著,”遺玉側了身子靠在軟墊上,擺了舒適的坐姿,看著長孫夕,“我真是好奇,你那天說的人是誰。”
那個讓李泰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讓李泰潔身自好這麼多年的人,讓李泰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誰?
“別急,這事說來話長,”長孫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遺玉這閒適的態度,暗自冷笑:再過一會兒,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假裝無所謂嗎?
“四哥少時身體不好,陛下繼位之際,曾送他到京外養病,幾年之後他回京,身邊多了一名叫做蘇蘭的姑娘,陛下對四哥頗為縱容,就任由這來歷不明的蘇蘭做了他瓊林殿中的女官,魏王妃想也清楚,四哥不喜人近身,然這蘇蘭卻是個例外,少有人知,當年還在宮中,他的衣食寢行,一應私密事,皆是蘇蘭在打點一切,聽說蘇蘭姑娘可是個美人,同四哥年紀相仿,少時相伴,又有一段難尋的往事,這當中情意是有多深,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蘇蘭,遺玉默唸這個陌生的名字,皺了下眉,看著笑得得意的長孫夕,“那後來呢?這位姑娘現在何處?”
“你知道為何四哥同太子哥哥向來不和嗎?”
話說到這份上,遺玉想不出第二種可能,“……是因為這位姑娘?”
“先前說了蘇蘭是個玲瓏心思的美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