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廚子煮不出這個味道,正好買了回去,給她開胃,早點也好多吃幾口。
阿生會意,一到了地方,不用他多說便找準了那家湯品鋪子,打了兩大葫蘆梅汁帶走。
回到府中,時候還早,天朦朦亮,王府門前一條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家丁正在掃街,大門還保持著李泰半夜走時的閉合模樣。
守門的侍衛見到李泰回來,就有人轉頭去敲門,李泰下了車,進府便見劉念歲同其他幾名管事匆匆從前庭向他跑來。
“王爺,您回來啦。”
見到他人平安回來,一群管事鬆了口氣,還記得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也是一天夜裡王爺被宣進宮裡,哪想一去就被禁在宮中,文學館同時出了一起兇案,壞事接二連三,差點讓他們急白了頭,所幸後來在王妃的周旋下平安度過。
李泰不知他們後怕,見這麼多人都在前院圍著,還當是府裡出了什麼事,頭一個便想到遺玉。
“都在這等什麼?”
劉念歲見他臉色不好,忙應道:
“王爺半夜進宮之後,天快亮時,二公子府上便來人送話,請王妃過府,看是情急十分,王妃便出府去了,小的們以為是出了大事,這便候在前院,等了一宿。”
“什麼?”李泰聲音一沉,訓斥道:“王妃三更半夜出府,你們一個個都不知勸麼。”
“小的失責,王爺息怒。”
一群管事被訓,不管對錯,連忙彎低了腰道罪,心裡卻在納悶,什麼時候王妃出府,他們這些下人還管的了啦?
昨天傍晚,夫妻倆算是關起門來吵架,最後遺玉被氣倒,還傳了李太醫,因時候晚了,偌大一間王府,除了翡翠院裡的人口,這短短一夜,其他院落倒是沒有聽說,不曉得遺玉是拖病出了門,因而不知李泰怒從何來。
“小的這就派人到二公子府上去問問。”
“不必。”
李泰轉過身,大步折向門口,這剛回府,竟是又要出門去。
阿生趕忙跟上,主僕倆一到門外,卻正巧撞上望風而來的杜楚客。
“誒?王爺,您這是要到哪去?”
李泰像是沒見著他這麼大個活人,徑直走到馬車前,掀簾上去,阿生攔住追上來的杜楚客,衝他搖搖頭,使了個眼色,小聲道:
“杜大人,有什麼事等王爺回來再說吧。”
話說完,他便快步跟上,從侍從手裡要過馬韁。
杜楚客只好幹立在王府門口,揣著一肚子的疑問,眼睜睜望著車行遠去。
盧俊宅中,東廂臥房,三兩個尚穿著宮中侍衛常服的年輕男子立在門口往裡張望,盧氏守在碧紗櫥外,攥著手,一臉憂心地來回走動,時不時停在房門外,側耳聽一聽裡面動靜。
許是知道她心急,內室的房門這便從裡面被人拉開,平彤先走了出來,後面出來的便是遺玉。
她衣裳外面套著一件淺色的寬袍,敞著衣襟,仔細看,便能見袖口處幾點血漬,手上還拿著剛剛脫下的蛇皮手套,她素著頭臉,額頭掛汗,面帶倦容,然一對上盧氏焦急的目光,便強打起精神。
盧氏眼角乾澀,因先前落過幾滴淚,眼皮浮腫,一見遺玉出來,便慌忙上前將她拉住,連聲問道:
“如何,你二哥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有沒有大礙?血止住了嗎?”
昨夜盧俊當差,晚上吃飯時候她眼皮子就跳個不停,哪想第二天天不亮,人竟是帶著一身血被幾個士兵攙回來的,若不是她聽見動靜,披衣到他房裡去看,差點就讓他瞞哄過去。
她一個婦道人家,見識卻不少,雖盧俊口口聲稱只是輕傷,可見他嘴皮發白,血色發烏,便知事大,三更半夜哪裡去尋大夫,慌神之下,顧不得許多,就讓人去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