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的大喜日子。
江湖上誰不知道餘年和溫珉是拜過把子的兄弟,今天餘年成婚,卻沒有溫珉。
久伍也有些尷尬,但還是解釋了一番:“統領大人目前正在閉關,本來答應出來的,可是前天告訴我,他似乎悟了,大家也知道,我們習武之人,最莫不可求的便是一個悟字。所以就沒出來。”
各大派的頭頭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少林的方丈左司小聲的對萬飛塵說了句:“萬幫主,等下還是莫要插話的好,我們…”
“哎你這禿驢怎麼那麼沒禮貌,沒看見餘兄弟正準備說話嗎?插什麼嘴呢?”
不要臉的萬飛塵直接惡人先告狀,氣得左司滿臉通紅,險些惱羞成怒,在眾人的勸說下總算安靜了下來。
“今日呢,其實我想對大家說個事。”久伍站了起來,顯得很嚴肅:“其實,我並不是餘年,我是餘年的弟子久伍。”
眾人頓時驚呼一聲,有的是疑惑,有的是震驚,還有的若有所思。
“其實上次血魔一案,軍師大人重傷不治已經去世了,而作為他的親傳弟子,被託付以繼承他的遺志振興中原武林。”
久伍作出悲傷的表情,往脖子後邊扯開易容的臉皮,露出來的卻是一張和餘年極為相似的臉孔,帶了一年半餘年的人皮面具,如今久伍的臉,不用戴也無法分辨真假了。
一時間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有萬飛塵來了句:“我滴個親孃,餘年的兒子居然這麼大了?乖侄子過來叔叔好好看看。”
萬飛塵很喜歡佔別人便宜,久伍卻對萬飛塵拱了手:“萬幫主你誤會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當年我正是因為長得有師傅八成像才被收為徒弟的,可惜師傅英年早逝…唉…”
“我怎麼沒聽餘年說過他有個徒弟?”
萬飛塵扣著腳丫子自顧的說了句,其他人的不由的思考起來。
“這很正常,只要大家想想我師傅的為人就知道了。”
久伍的這句解釋可謂是無懈可擊,餘年的性子從來就沒人能猜得頭,暗中的牌子數不勝數,有個徒弟也很正常。
不過對於久伍不是餘年的這件事,確實震驚了不少人,但也有人暗暗自喜,餘年在他們的心裡口風可不算很好,還是在這一年半里被久伍的所作所為有所改觀罷了。
但同時也對餘年表示惋惜,畢竟那麼一個絕頂之人就毫無徵兆的死去了那麼久,連葬禮都沒人知道。
作為比較看好餘年的無極門掌門呼延灼站了起來一臉的遺憾:“餘小兄弟英年早逝,我表示惋惜,還望今日過後能告知其墓地,我等去探望探望。”
呼延灼站了起來,其它也有幾個起來表示也想去看看。
“吉時已到,新郎就位!”
本想說些什麼,外邊司儀卻喊了起來,吉時已到,可不能耽擱,久伍趕緊說道:“多謝各位前輩對師傅的抬愛,我也知道今天大喜的日子說這些不好,但每每想到如今我成婚而師傅不在就不由痛心疾首,唉。不說了,我去準備了。”
眾人起身表示惋惜,久伍也出去了,裡邊就熱鬧起來了,久伍裝了餘年這麼久,挑在今天撕開臉皮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是因為自己做的已經足夠了,青衣衛的聲望在各大派也變得好了起來,久伍也將餘年的惡名散了不少。
同樣是兩位天才,人們更願意接受性格比較好的一位,而不是被稱為黑閻王的餘年。
所以說對於久伍的澄清,他們也能接受,也能想得通,一對比這一年半久伍的所作所為,很顯然比餘年好得多,而且為人也大氣,唯一的一點可能就是對餘年的惋惜罷了。
外邊鞭炮聲響,新郎也騎上了白馬,往著青衛總府走去,裡邊的人還在談論餘年和久伍的事,而萬飛塵卻悄然退了出去,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