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這樣吟了幾句,長孫無忌卻是突然蹙眉,心想這是什麼詩?
好生奇怪啊。
只是他雖然覺得奇怪,一時半會間也不好打斷詢問,只能任由唐舟繼續作下去。
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後豈堪誇。
唐舟這般吟完,頗有些得意,道:“長孫大人,這詩怎麼樣?”
長孫無忌笑了笑:“唐家小子的才情是越發的好了起來,這作詩也越來越怪,越是往下,字數越多,可是整首詩又非常的有韻律,好,好。”
長孫無忌倒不覺得這首詩那裡好,不過該誇還是得誇的,誰讓自己理解不了大才子的境界呢,他要說不好,可就丟人了。
唐舟卻是越發得意,道:“長孫大人,這叫寶塔詩,也叫一字至七字詩,講究的就是一個好玩。”
長孫無忌連連附和,這樣說完了詩,長孫無忌才終於用閒聊的方式扯到了自己的目的上。
“趙顧殺人一事,想必你都聽說了吧?”
見長孫無忌說到了正事上,唐舟卻是突然一聲哀嘆:“可惜了啊,可惜了啊,趙大人多好的一個言官啊,為了我大唐,甘願撞死在大殿之上,可惜就是命不好,沒想到娶的夫人竟然給他帶綠帽子,殺人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唐舟把重點放在了路帽子這件事上,並沒有順著長孫無忌的意思走,長孫無忌神色微動,只能繼續說道:“是啊,趙顧命不好,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且不提他被戴綠帽的事情,如今趙顧被聖上判了死刑,可則御史大夫的位置還空缺著呢,如今朝中群臣推薦了兩人出來,分別是張空和汪全,不知你覺得他們兩人誰人合適啊?”
既然唐舟不提,那他就只好直接給說出來了。
唐舟見長孫無忌這麼直接,倒也一時有點為難,不過很快,他便笑了笑:“不知這張空是何人,這汪全又是何人?”
長孫無忌愕然,心想這唐舟裝的也太假了吧,連張空和汪全兩人都不認識嗎,這怎麼可能?
念及此,長孫無忌頓時就有點生氣:“唐家小子,老夫跟你說正事呢,你卻跟我這打哈哈,你什麼意思?”
唐舟苦笑,道:“不敢,並非在下不知道這兩人,而是對他們兩人實在稱不上了解,再者說了,如今小侄就是一個閒人,在朝中並無多少官職,那裡管得了這些,長孫大人怕是問錯人了。”
朝中事情,唐舟並非不插手,只是如今長孫無忌和武昭儀兩人鬥法,他實在不宜參與其中,而且在他看來,這御史大夫的位置十分重要,必須跟任何黨派都沒有牽連的人來當才行,不然這發言的口子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控制了,朝中時政的弊端,又有何人站出來言明?
不管是長孫無忌,還是武昭儀,唐舟都不想支援。
但他又不想得罪長孫無忌,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煳弄了。
但長孫無忌又豈是好煳弄的?
見唐舟說出這話,長孫無忌道:“你就隨便說說,這裡也沒有外人。”
長孫無忌步步緊逼,唐舟見此,道:“若要小侄說,倒也不難,只是就怕小侄說了之後,長孫大人不高興。”
長孫無忌一愣,暗想莫非唐舟支援那個汪全,如果支援汪全的話,他豈不就成了武昭儀的人?
“無妨,你且說來聽聽。”
唐舟見此,道:“兩人在下都不支援。”
“都不支援?”長孫無忌一愣,抬頭望向唐舟,想知道他所言是否是真,唐舟這時卻是端起一杯茶淺淺飲了一口:“在小侄看來,這御史大夫之職,當由像魏徵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