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這種地方,明裡暗裡正常人都不會選擇裝置攝像頭,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分別進去兩側檢視每個隔間是否有人,確保無人後再次走到中間,蒼杳兒開門見山道:“矢少的事情,西特助應該已經和您說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陸京墨餘光注意著不遠處過往的人群,“在接來的對話開始之前,我問你——”說話間他轉過頭直視著她的眼睛,質問道,“你是否值得信任?還有,你是怎麼說服莫宗臣把你一起帶來的?” 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的蒼杳兒頓時有些慌亂,她知道陸京墨的心思縝密,想過他會試探自己的真心,但是沒想到他出口竟是這麼致命的問題,這個問題也不是不能回答,只是倘若回答實話,他定然會火冒三丈。 明晃晃的驚慌失措讓陸京墨莫測地笑了笑,他沒有急著尋求答案,抬起手勾了勾她脖子上那根項鍊,徐徐問道:“知不知道這根項鍊的名字?” “項鍊的——名字?”這根項鍊還有名字?蒼杳兒詫異,低頭看去,在她印象中所有品牌都沒有出過這款項鍊,包括小眾設計師也沒有過此類作品,思考片刻後她抬起頭,如實道,“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這根項鍊的名字叫做——”陸京墨森然地笑了笑,“‘深海實驗品’,就是陸家一直致力研發的‘深海’系統的實驗品,你這根的代號是0584。其實我根本不需要問你問題,只要開啟終端就能知道你和莫宗臣達成了什麼交易。” 早在得知訊息時他就命西拾重啟蒼杳兒脖子上的這根‘深海實驗品’,在記錄中完整展示了她找莫宗臣的過程,果不其然,他將滅門的賬記在了白玄蟬的頭上,作為交換,他要求蒼杳兒在事後幫助他解決白玄蟬。 至於為什麼沒有算在自己頭上,理由可想而知,陸家這棵參天大樹憑藉他的一己之力絕對推不倒,與其怨恨陸家不如怪罪他人,好歹白玄蟬是個想法設法就能夠扳倒的存在,把她解決了也算是慰藉了長輩們的在天之靈。 “杳兒,我給你機會了,可惜你沒有珍惜。”說罷陸京墨鬆開項鍊轉而拍了拍她的臉,“念在你曾經跟過我的份兒上,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動露露,否則我保證就算是矢之悼跪下也保不住你。” “是...是!我知道了,謝謝陸先生的告誡,我肯定牢記於心。”聞言,蒼杳兒忙不迭地彎腰向他深鞠了一躬。 “其他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彎下的腰垂得更低了。 “既然你聽懂了,那我言歸正傳。”陸京墨低聲道,“回國之後你想辦法聯絡矢之悼,告訴他辦法我有,但相對的,他要付諸一定代價,事後我不僅保證他安然無恙還能夠讓他穩坐矢家家主的位置。” “好,謝陸先生,我肯定將您的話帶到。”蒼杳兒又欠了欠身,“打擾陸先生了,我先退下了。”說罷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匆匆忙忙跑開的背影,陸京墨轉身進了洗手間仔細洗了個手。 洗完手後走出來竟撞見了範慈安,這次範慈安身穿一套旗袍款式的禮裙,裙子上刺繡著仙鶴呈祥的圖案,珍珠髮簪盤起及腰長髮,瞧著她這套衣服陸京墨失神片刻,脫口而出一句讚美:“你的裙子,很好看。” 多年前也是這句話讓她淪陷,現在竟又是這句話,聽到這話的範慈安心臟猛地一跳,正想說話時卻聽陸京墨直白問道:“設計師是哪位?” “什麼?”聞言範慈安的心跳漏了一拍,腦中跳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腦子思緒紛亂,他該不會是想要...... “露露很喜歡仙鶴,衣櫃裡有不少帶仙鶴樣式的裙子,你身上這套禮服刺繡的仙鶴樣式很新穎,我想她應該也會喜歡。”陸京墨理所當然地說著,“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把設計師推薦給我。” “——!”還真是,他竟然真是向自己索要設計師的聯絡方式,既然現在是出於這種目的才誇讚的話,那麼那年在就會他肯定也是處於相同的目的,也就是說他眼裡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外人的存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人! 如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