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鈴響得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電話接通後對面的聲音有些低沉,夾雜著一些惺忪感,似乎是剛睡醒。 “喂,哪位?” “是我,白玄蟬。”白玄蟬立刻表明身份,隨即道,“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聞言,對面立刻緊張了起來,沉聲問道:“怎麼了?” “你現在馬上點開社媒,搜尋一個叫做【不可】的賬號,然後把這個號主的詳細資料發到我手機上,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必須速戰速決。” 話音落,手裡另一頭的人沉默了良久,陸京墨大腦飛速旋轉然後看了一眼通話介面,狐疑道:“你真的是白玄蟬?” “嘖,我聲音你聽不出來?” “聽得出來,就是有些不理解,你要西拾的詳細資料做什麼?” “欸——!!”突如其來的驚呼讓白玄蟬不由自主地緊接著咳嗽了兩下,咳嗽完繼續詫異道,“這個號主是西拾嗎?他,他,他官宣了,物件是攬悟建築的二小姐趙司賢,你這個做老大的知道這件事情嗎!?” “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是不知道。” 怎麼感覺這句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白玄蟬把這句像是繞口令的話咀嚼了片刻後理解了其中的含義,大機率他是不知道西拾談戀愛了的這件事情,既然他不知道的話接下來也沒什麼可以再聊的了。 “好吧,那真的晚安了,我睡覺了。”已經滿足完自己好奇的白玄蟬匆匆掛了電話,把手機倒扣在床頭後安然睡去。 被掛了電話的陸京墨反倒是睡不著了,攬悟建築的二小姐趙司賢,那個名媛圈子裡極具影響力的小姑娘,某種現實主義的‘完美人’——家世雄厚,長相出眾,氣質超群,畢業於華國知名藝術學院油畫系,又有貨真價實的留學學歷,可謂風光無限。 但當一個人完美到了極致就證明也虛假到了異常,越是表面清清白白的人背地裡就越是劣跡斑斑,在陸京墨所知曉到的資訊中,趙司賢是攬悟建築盡全力打造出來的‘陸夫人’,她是趙家削尖了腦袋都要送到自己床上的棋子。 曾在F國,也就是她早年留學的國家,陸京墨因公出差凌晨到了下榻的酒店後在自己要入住的套房中‘偶遇’到了趙司賢,她當時穿著誘人風情萬種,長髮如墨媚眼如絲,若沒些定力在身上真的很難拒絕她。 恰巧那時西拾也因公出差在隔壁城市,外加陸京墨覺得這件事情並非典型,也就沒有在事後和西拾說,導致他至今並不知曉趙司賢這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老大,怎麼還沒睡?”思緒紛亂間房門從外面被推開,西拾探出了一個腦袋進來,見他還沒睡後將手裡打包的夜宵抬起,“吃宵夜嗎?回來的路上剛好路過咱們常去的那家店,就順道兒打包了些回來。” 從醫院回來後確實沒來得吃些東西就直接睡覺了,陸京墨遲鈍地點點頭從床上起來,俯身在床頭櫃上摸索著眼鏡,揉了揉眼睛後戴上眼鏡跟在西拾身後往外走,夜裡的宅子沒有大燈照射,牆邊掛著的壁燈閃著微弱柔和的光。 只有他們兩人吃宵夜的場地比較固定,就在靠近後庭院處落地窗邊的茶席上,最初建成時那地方向外望去便是雅緻竹林,所以打造成為了品茶聊天的僻靜處,後來隨著兩人吃宵夜的次數增加,逐漸變成了吃宵夜的地方。 為了將宵夜這件事情貫徹到底,這裡還多增設了一塊高畫質大熒幕,方便在吃宵夜的時候能夠看球賽。 “說起來你約會結束得挺早,我以為你今兒不回來了。”陸京墨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約會得不順利還是太順利了?” “且說呢,今早出門開錯車了,導致場面一度尷尬。”西拾將手裡的袋子放到茶席上,邊往外拿保鮮盒邊闡述著關於剛才趙司賢送自己紅包時自己卻把紅包忘記在自己車上的這件悲劇,有些崩潰道,“我甚至感覺當下路人看我的眼光都有些懷疑我是個吃軟飯的。”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