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都覺得兩人或許有矛盾,那外界怎會不相信。
唯獨不相信的那位也就是江寒了,但他不會說,因為ia和gabriel還在陸家手上,程風起已經走了,他現在的精神支柱就剩這兩個人了,他絕對不會讓這兩個人陷入危險之中,所以定然不會輕舉妄動。
現在萬事俱備,就差對面露頭了。
週日如期而至,約的是晚餐,剛過中午萬物就聽見門鈴聲,開啟門只見外面人頭攢動,拎著半人高工作箱的化妝師與造型師魚貫而入,後面還跟著一眾拎著綾羅綢緞的服務者,華服首飾應接不暇。
擺弄了整整一個下午,造型打理精細到了頭髮絲兒,這是萬物第一次看見修分叉是真的一根頭髮一根頭髮這麼找過去,可算是讓她見識到了‘排場’,古時候的萬金之軀在她面前怕是也不過如此了。
直待夜幕降臨造型師將最後一枚耳墜戴在她耳垂上,整個造型結束,比想象中要來得低調不少,除去手上那枚證明身份的婚戒之外並無太多奢侈品加持,服裝重在面料與裁剪,顏色素雅端莊。
“喲,我老婆真漂亮。”造型師們收拾工具的時候西拾從外面走進來,仍舊是刻板的定製西裝,他目不斜視做足了‘好丈夫’的姿態眼中只有自己這位妻子,掠過了一干穿著時尚的女性走到她身旁,不吝誇讚,“詞窮了,只能說你好看。”
“虛偽。”萬物小聲呢喃。
“你真的要這麼傷我的心嗎?”話間他的目光從鏡子挪到了她身上,見他低頭萬物下意識抬頭看向他,那一瞬她對視住了他的眼睛,眸如秋水含情脈脈,情達眼底深處道不明的深情與赤誠。
無疑,這對自幼缺愛的萬物是巨大的誘惑,就像瀕臨乾涸的魚躍入了汪洋大海,瘋狂汲取著久違水源的滋潤,指尖彷彿可以摸索到溼意,讓她乾燥的肌膚重新煥發瑩潤,貧瘠枯涸的土地重新抽出新生的枝芽。
她忽然忘記了曾經兩人之間的矛盾,忘記了他道貌岸然皮囊之下陰暗卑劣的本性,她像個癮君子般明知前方是萬劫不復的地獄仍舊趨之若鶩。
“漣漣,我可以親你嗎?”
聽到這個稱呼她眼眸一顫,心中有所動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沒有拒絕他的靠近,沒有拒絕他把手攬在自己的肩上,更沒有拒絕與他唇齒之間的觸碰,從唇瓣到下巴,再延續到頸間,蜻蜓點水般的吻觸動著她細細密密的神經。
突然胸膛處感覺一涼,她洩出一聲微乎其微的喊叫,聽起來倒不像是在拒絕,反倒是沾染了些欲拒還迎的意味,倏然西拾仰頭笑道:“你好敏感。”
“——!”萬物猛然回神,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無恥之徒。
“剛才你很乖哦。”對她眼神殺不以為然的西拾理了理自己一絲不苟的外套,留下一句曖昧十足的‘把衣服整理好了再出來’後像是心滿意足玩耍完了的孩子般徒留個桀驁不馴的背影揚長而去。
於十秒鐘後,白玄蟬接到了萬物對其放蕩行為的控訴電話,得知這訊息的白玄蟬愣怔了許久,隨即緩緩道:“啊這……這麼說吧,我認識他迄今為止,就和他對視過一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又不明白的,萬物有些抓狂,發作未半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等她許久都沒看見人影的西拾過來敲門,玩味兒地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心中有氣但是萬物嚥下了,和白玄蟬嗯嗯啊啊地喊了兩聲起身去開門。
對面的白玄蟬有些無語,但是可以接受,因為這不是第一個過來控訴西拾行徑的女人,前有楊疏驟後有慕花信,中間還夾了個青青,萬物還算是接受能力強的。
晚餐地點位於皇家園林中的湖畔水榭,湖心舫舟上舞者娉婷嫋嫋輕歌曼舞,燈火錯落水波嶙峋,窗邊紗帳沾著溼潤的水汽搖曳在和煦的夜風中,穿著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