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勸道,同時雙手輕輕一拍掌,自官道兩側突然閃出密密麻麻的持弓銳士對準項央,各個神清目明,體力過人,粗粗算來,有三十人之多。
但這些人即便手持弓箭,對項央而言,也沒有多少威脅,真正的威脅是王弘一這個人。
此人內力精密,吞吐之間似乎化身秋蟬,雖只短短一季,卻顯得高深莫測,尤其是項央目擊之法對此人毫無影響,更是升騰幾分警惕。
“項央無意與世子作對,對於那什麼寶物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談何與孫濤同流合汙?
不瞞兄臺,當日我是打算將他滅口,只是此人精明,事先留有後手,我無奈之下才不得不放他離去。
如果我所料不錯,他當時應該已經喬裝回到縣城的猛虎武館,交代武館的幾個弟子方才離去。
這是我知道的所有,若是你還是不信,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儘可以出手。”
項央右手勒住韁繩,左手在胸前一攤,不卑不亢道,眼裡平靜無比,絲毫不擔憂王弘一下令動手。
項央心裡的確是不想和勳貴起衝突的,因為這對他沒什麼好處。
不過他也不會任人欺辱,練武練到他這個時候,就是順心順意,求得一個自在,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舒服。
“嗯?你說話時,目光凝實,手足放鬆,身體鬆垮,心跳如常,的確像是真心所言,按理說我不該再糾纏你。但是世子有令,我必須有個交代,不得不動手,還請項少俠見諒。”
無字天書適時綻放光亮,“臨時任務,接下王弘一的全力一擊,任務獎勵,任意一門武學修煉進度一個月。”
項央無言,王弘一顯然斌不打算與他分生死,所以只出一招,獎勵也小了很多。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有總比沒有好,看向王弘一也多了些期待。
王弘一有點相信項央所言了,一般人撒謊,總歸有些異常,表現在外部生理,這是心虛的表現,但項央沒有,這是其一。
其二,這純粹是他個人的直覺,真假且不去說,他很欣賞項央的武功,由武觀人,項央也不是一個狡詐虛偽之人。
只是袁斌現在氣急敗壞,他也只能稍稍試探一番,好回去有個交代,至於更多,袁斌縱然一時衝動,終歸不是蠢人,不會捏住項央不放,他的目的只是找到孫濤,而不是對付項央。
說完話的王弘一揮手示意弓箭銳士撤下,自己輕輕揮舞大袖,氣勁貫注,捲起地下一團冰雪殘渣,交融成一個雪團,朝著項央擊去。
其風如刀,其勢如雷,風雷匯聚,威力宏大,幾乎比擬當初項央所見拜火教章峰真氣外放的千山破掌法。
這一招名為流雲手,乃是王弘一苦修二十年的上乘武功,可化為掌法,也可以刀劍衣袖長袍施展,變化多端,威力莫測。
而化冰雪為武器,融入真氣於其中,已經足夠發揮他一身實力的九成,他要看看項央要如何應對這一招。
項央在王弘一說話時早有準備,見此一招,目中大放異彩,輕叱一聲,身體向前凌空而起。
雁翎刀抽出,化為一道光線,融入風中,正是飛沙走石十三式,刀刃切割而過,真氣如絲如縷,風聲如泣如訴,隨後長刀自手中甩入後背刀鞘,自身翻騰一下,落回烏雲踏雪背上的馬鞍。
咴聿聿,烏雲踏雪嘶鳴一聲,打了個響鼻,右蹄抬起,扒拉了幾下腳下有些泥濘的雪地,顯得有些急躁。
空中,那常人腦袋大小的雪球停在原處,既不前行,也不墜落,只是在三息過後,倏而炸裂,雪粒冰塊散了一地。
王弘一眼皮一跳,他的真氣貫注雪球之中,哪怕炸裂,殘渣脆片也該蘊含無匹威力爆射,現在卻如此黯淡的四散,只有一個解釋,他的真氣全被項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