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神奇的功法記住。
地面搖晃地越來越厲害,油燈的火苗忽明忽暗,兩個人處身這地牢,直有一種天地將覆的感覺。
“記住了嗎?”
紅箋點頭。口訣很長,足有七八百字,若按季有風所說,這還只是“大難經”的一小部分。怪不得都說功法越厲害越是複雜難練,此刻她沒有辦法試驗,只能先一一記在心中。
她十分感念,靠在季有風身邊,說道:“前輩,若有機會咱們就一起逃,若是沒有,那也沒什麼,你不用如此為我打算。”
季有風衝她笑了笑。
油燈忽而熄滅。
黑暗中紅箋聽著牢房外離遠響起了爭執的聲音。她耳音即好,又學過“千里傳音”,一運功那聲音就清清楚楚傳到了耳朵裡。
“老邵,天魔宗在咱們手裡只有那個姓井的,不會為這些不相干的罪囚撤走,你將他們都殺了也是無濟於事。”
“你不要攔著我。他們趁季長老不在突然來襲,對煉魔大牢又是如此熟悉,必是收買了咱們的人。我看大牢是守不住了,宰了這幾個魔修,我好安心去和天魔宗的人決一死戰。”
“沒有用。不如將丁琴他們叫回來早做打算……”
說話的這兩人聲音都很熟悉,正是那鞏大先生鞏騰發和矮老者邵奇天。
紅箋重新點起了燈,亮起來的瞬間,她和季有風四目相望。
來攻打煉魔大牢的竟是魔修,若按井老頭所說,當年天魔宗的一部分人沒有來得及撤走,他們避世而居,代代相傳,躲開了道修的清剿,數千年都過去了,怎麼會挑著這時候突然出動,來抄季有云的老巢?
紅箋十分好奇,煉魔大牢靈氣匱乏,不知道魔修們是以什麼手段進攻,竟把留守的幾個元嬰長老逼得一籌莫展。
邵奇天要在牢裡大開殺戒,鞏騰發勸阻了幾句,突道:“老邵,你且忍一忍,現今局勢很明顯,咱們守不住了,依我看不如壯士斷腕,將‘煉魔’暫時拆散,化整為零避開他們的追擊。只要訊息能及時送出去,季長老帶著神魂趕回來,他們來多少也是死,咱們正好可以趁機將天魔宗的這支餘孽一網打盡。”
說罷他不等邵奇天回應,便命令看守再次吹響了哨聲。
紅箋悄聲問道:“前輩,什麼叫將‘煉魔’拆散?”
季有風給她解釋:“是法器就能拆開,就像一個瓷碗掉在地上會摔得七零八落,‘煉魔’要是被拆散了就會分成大小不一的碎塊,說不定一兩個牢房就是其中單獨的一部分。”
紅箋“啊”的一聲驚呼,若是這樣,那豈不是季有風所說的機會就在眼前?
季有風卻不像紅箋這麼樂觀。
鞏騰發緊急召集了餘下幾個長老就在長廊上商議,此時玄武牢越晃越厲害,邵奇天叫道:“你們商量吧,老秦,咱們一起去宰了那個領頭的怪物。”
那姓秦的長老並沒有附和他,而是說道:“我方才真元已經耗盡,再去就只得拿刀砍了。”
邵奇天語氣中透著不滿:“怕什麼,天魔宗的魔功妖法也一樣需要靈氣補充。”
鞏騰發開口將他打斷:“我的意思是趁著敵人還沒有攻進來,將‘煉魔大牢’化整為零,咱們照顧不到那麼多,青龍、白虎全部捨棄,魔修殺掉,道修放出來叫他們去對付天魔宗的人。朱雀牢也大致照此安排,老秦你帶人趕緊去挑選一下,有必須要留下來的就帶到玄武來。”
那秦長老道:“這主意不錯。玄武這邊又怎麼安排?”
鞏騰發沉吟道:“我算過,‘煉魔’拆散之後玄武牢夾雜在其中,至少要分解成七八塊才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咱們剛好九個人,來一個和我一起看住一號牢房,那兩人絕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剩下的你們分分工,法器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