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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這是金系真元,紅箋毫不猶豫施展了“萬流歸宗”,真元罩應聲而碎,紅箋彎腰自洞口進入了石牢。

那一瞬間,她聽到裡面有人“咦”了一聲,紅箋的心驟然縮緊,她急急一揮手將湧入的海水擋回去,如法炮製在洞口也撐了個真元罩出來,頭也未回,如乳燕投林,向著裡面的那間牢房撲去。

真元罩泛著柔和瑩弱的白光,照在石牢裡,牢裡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之下。

內外牢室中間的石門虛掩著。門旁還倒著兩具枯骨,紅箋知道那是鞏騰發和丁琴,她一閃念間人停也未停便衝了過去,猛地推開石門。

一切都是離別時的模樣,不,不一樣,季有風還活著。石牢裡完全沒有曾被大水淹過的痕跡。季有風坐在床上,他兩條小腿空空,肩膀被斷腸索索住,正向自己望來。眼睛深邃,目光沉靜。

好像昨天他們兩個才剛剛分開,他知道自己會來,一直在這裡等待。

紅箋張了張嘴,聲音卻被一股洶湧而至的酸澀氣浪阻在了喉嚨裡,半晌說不出話來,到最後,千言萬語也只化作了兩個字:“前輩……”

隨即她想到,季有風其實並不喜歡聽自己這麼叫他。他以前總是挑刺似地說。自己叫他前輩是在嫌棄他年紀大,天知道自己有多冤,她可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於是紅箋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急急補充:“我好想你!”

看著對面的季有風眼睛裡透出笑意來,紅箋突然覺著心酸無比。她猛地合身一縱,撲到了他的身上,伸開雙臂,緊緊抱住了季有風溫熱的身體。

然後紅箋慢慢摟住季有風的脖頸,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很快季有風前胸的衣服便被她滾熱的淚水浸透。

季有風伸手回抱住紅箋,摸了摸她的腦袋,碰到高高聳起的髮髻,將插在她髮髻間的那些累贅逐一取下,紅箋的一頭秀髮便如瀑布一樣披散下來。

“這還像點樣兒,你這傻丫頭,怎麼打扮成這麼一副鬼樣子,嚇了我一跳。”季有風話裡透著共歷禍患後的親暱。

紅箋不由地哽咽出聲,季有風不提那日淹沒了兩人的冰寒海水,不提萬化生滅功和那場死別,紅箋也不敢提,她害怕一旦提起,就會突然從這幻境中驚醒。

“好了,我知道你想我想得不行,可別哭了,本來這模樣就醜得可以,再配上一對腫眼睛,就更沒法看了。”季有風口氣戲謔,他掏出一塊帕子來,去給紅箋擦臉。

紅箋哭聲稍停,突然尖叫一聲,瘋了一樣將臉在季有風胸前的衣服上使勁兒地蹭,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再加先前臉上糊的各色胭脂口紅全都蹭到季有風身上,直到將他的衣裳揉得一團糟,才抬起臉來,紅紅的眼睛斜睇著季有風,撅起嘴巴嗔道:“怎麼樣,還醜不醜了?”

季有風不以為忤,呵呵一笑。

紅箋這才注意到他身上先前其實很整潔,頭髮梳理過,鬍鬚也颳得清爽乾淨,整個人看上去氣色很好,這是一種重新煥發了生機的好,比從前好像年輕了幾十歲。

季有風見她端詳個沒完,笑問她:“怎麼了?”

紅箋喜道:“這裡靈氣充盈,前輩終於可以繼續修煉了。”

季有風點了點頭,說道:“再過幾年,等條件成熟,便可以重續斷肢了,總不能一直殘廢著。”

紅箋在他身旁挨著坐下來,輕輕摸了摸他的腿,柔聲道:“那就好。”到這個時候,她已經漸漸淡忘身處幻境之中,全心全意為季有風歡喜,眼睛裡面似有細碎的光芒在閃爍。

季有風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問她道:“丫頭升了一階,晉升築基圓滿了,和我說說,怎麼升的?”

“沒想到吧,我和你說,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躚雲宗……”紅箋便將自己在躚雲宗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