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圖宗的受害者,正應該同仇敵愾,可紅箋卻實是看這些什麼島主的手下不順眼,冤有頭債有主,受了符圖宗欺負,不敢去找正主兒算賬,卻轉頭將氣撒在紫慧大師身上,不但窩囊,而且有些無恥。
這一窩子連帶島主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人。
那幾人沒想到遠遠過來的兩個金丹和一個築基真敢管閒事,登時臉露猙獰,其中一個金丹修士撇嘴喝了聲“滾”,揮手一道金光向著江無非打去。
三個人中江無非和紅箋是金丹,而紅箋又是個年輕的女子,他自然便將中間的江無非當成了帶頭之人。
這人招呼不打就動了手,他的另幾個同伴也沒有閒著,衝著紫慧三人接連幾道控制法術丟出去。
江無非祭出防禦法寶,對方修為雖較他為高,法術卻很是一般,單打獨鬥他並不畏懼。他瞧著這幾人十分臉生,敢在這附近海域鬧事,莫非那個什麼島其實離著很遠,他們不知道此地就在小瀛洲的家門口?
他叫道:“紫慧大師,我等是小瀛洲弟子,不要擔心惡徒攔路,長老們已經接您來了,馬上即到!”
紫慧鬆了口氣:“阿彌陀佛,那實是太好了。”
這些人常年累月地糾纏著他,走到哪裡跟到哪裡。先是苦苦哀求,而後演化成威逼利誘不停給他搗亂,到如今竟向他動用武力,真是泥人也被逼出三分土性來。
他是木靈根,施法撐起護盾,化解了襲向他們三人的攻擊,向那幾人冷淡地道:“還不走麼?你們回去把我的話捎給司徒島主,不論是南屏島還是陳家。紫慧絕不會再踏進一步,兩下的人不管得了什麼病症,我也絕不會出手醫治。若要強逼,魚死網破而已。”
那幾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冷笑道:“禿驢,你這是仗著有人撐腰,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高鴻禮皺眉插言:“大師。遇上這種無賴,只管打服了再說!”他全不管對方都是金丹,抬手便是一記“裂電閃”,向著說話那人臉上劈去。
這道如同金龍般張牙舞爪的閃電到了那人頭頂,被旁邊一個土靈根修士施法擋住。
對方惡狠狠予以回擊,同樣一道金系法術由金丹使出來更加迅捷,剛一亮起便到了高鴻禮眼前。紅箋眼疾手快,揮手施展“萬流歸宗”將它收走。
那修士未見過這等匪夷所思的招式,差點將兩隻眼睛凸出來。
紅箋心中卻並不像她表現出來得那麼平靜,南屏島,這地方可是有日子沒聽人提起了,南屏島的當家主母是陳盈姜,師弟陳載之的姑姑,若不是這些人辦的事著實令人不敢恭維,她真想攔下來問一問是什麼人中了符圖宗的“他生符”。
紅箋有預感,此事與陳載之絕脫不了干係。
所以她雖然不齒南屏島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卻難得的什麼也沒有說。
短暫交上手,幾個南屏島的島眾便意識到自己這方佔不到便宜,那女修收走他們這邊打出去的法術,隨便袖子一揮,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功法,只是單純的真元洪流便將己方的人掀出去了好幾丈遠。
這還只是小瀛洲的一個金丹修士,待等他們的元嬰趕來,就更沒有好果子吃。
此時西北方向出現了兩個小黑點。在眾人神識之中正極速變大,這種飛行速度顯然不是金丹所能達到,跟著炸雷般的聲音在這片海域響起:“哪來的狂徒膽敢對紫慧大師無禮,還不住手!”
聽聲音來的是奚旭。果然高鴻禮喜道:“我師父來了!”
幾個南屏島島眾見對方真來了元嬰,臉色驟變,紛紛放言:“禿驢,給我等著!”不等紫慧做出應對,其中兩人甩手不知擲下了什麼東西,“砰”“砰”接連幾聲輕響,濃煙自海面上升起來,阻隔了眾人的神識,待濃煙散盡,這幾人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