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都可以提?你們小瀛洲有什麼?”
宗寄春撿著有分量的收藏提了幾樣,道:“你若有意,可以先跟我去小瀛洲,咱們慢慢商量。”
那女修對這邀請似乎有些猶豫。停了一陣才道:“不必了,‘仙曇花’世上並非只有一朵,只要有心,你們總有辦法能去找來。”
宗寄春心中暗急,這同那小子是一個調調,‘仙曇花’要真那麼好找,他早便去找了,哪裡還會在這裡軟磨硬泡?
這神秘女修是什麼人,現在只有搞清楚她的底細,或許才可以找到辦法來對付。
宗寄春決定爭取一下主動,道:“姑娘,你先是將老夫拒之門外,又不願與我一同去小瀛洲,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你也是成名的人物,咱們彼此認識,故而你不想叫我識破?”
他不等屋裡的女修回話,義正辭嚴地又道:“此事與我小瀛洲干係太大,既然你找上我們,也應該表示一點誠意,至少也要叫我們知道你是何方神聖。”
那女修淡淡開口:“抱歉!”
話音方落,宗寄春也跟著道出這兩個字:“抱歉!”
他抬起了手掌,掌心泛起劇烈的法力波動,這個法術很快成形,如一股颶風襲捲了女修所在的這間客房,客房的門窗轟然洞開,這還不算,白色的風將窗戶、門板直接捲走,而後是屋頂和阻隔了二人的這面牆。
這是一招木系的高階法術“摧枯拉朽”,元嬰出手威力非同尋常,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宗寄春眼前這間客房已經只剩下三面殘垣,屋裡的情況一目瞭然,他和那黑衣女修之間再無別的東西隔擋。
自紅箋藏身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屋裡的情形,黑衣女修正盤膝坐在床榻上,看樣子就算是小瀛洲的長老上門,也沒有叫她停下修煉。
她的長相與紅箋在方崢識海里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不知是因為她面對方崢和此時的情況不同,還是方崢自身的錯覺,從這女修身上紅箋只看到了冷漠,她的眼睛因為不快而顯得有些陰沉,哪裡還有絲毫的楚楚可憐。
面容突然暴露在宗寄春的眼皮底下,卻沒有叫她驚慌失措。她冷冷地道:“宗長老,你這是何意?”
說著她離開了床榻,身上氣勢陡盛,手掐法訣,看樣子宗寄春若是不給個滿意的說法,她就要毫不客氣地直接動手了。
宗寄春如願見到了對方的模樣,這女修一身黑衣,臉上半點兒脂粉也沒有,看上去不是易容改妝的,甚至可以說這姑娘一點兒修飾打扮自己的工夫都沒下,但人家天生底子好,冷若冰霜也是個美人。
可惜,他不認得。
這時候宗寄春也只得厚著臉皮“哈哈”一笑:“我看你瞻前顧後不肯跟我去小瀛洲做客,就是不想叫我們見到,哈哈,現在見也見了,你也沒長著兩個鼻子四隻眼,這裡我看你也住不了了,走吧!”
一個元嬰如此說話,到叫那女修有火也發不出來,她怔了一怔才道:“叫我去小瀛洲也不是不可以,咱們需得約法三章。”
宗寄春道:“說來聽聽。”
那女修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給宗寄春聽:“我去了,小瀛洲的人不許打擾我,更不能限制我離開,不管是誰,都不得窺探於我,像剛才這種事絕不能再發生。”
宗寄春鬆了口氣:“這容易,我都答應。去了之後咱們慢慢商議,保證比你在這裡住著安靜舒適。”
那女修微微一哂,沒有反駁,走過去拿起了帷帽戴在頭上,自屋裡出來,道:“走吧。”
紅箋這才注意到,一個她住了這麼久的地方里面竟然乾乾淨淨,故而她說走便走,什麼也不用拾掇,這姑娘真是有些特別。
宗寄春笑道:“好。”
他這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