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芸,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井小芸滿心希望寄託在盧雁長身上,一聽這話登時變了臉,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襟,怒道:“從個屁長,我爹哪裡還撐得住?你是沒聽見,他叫得可悽慘了。我不管,你一路上都吹牛說自己如何如何聰明,趕緊給我想出個辦法來,不然大家就一拍兩散,我去把你們那赫連宰了乾淨。”
“哎,你這臭丫頭,講不講道理!”盧雁長深感頭痛,前些天他還暗自竊喜井小芸雖然是魔修,卻好哄不受激,對付仙霞洞的一幫人真是個絕頂的好幫手,誰知報應會來得這樣快。
井小芸冷笑道:“你拉著我幫你殺人搶東西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言下竟是真的要翻臉。
紅箋見兩人話不投機吵成一團,也覺著事情頗為棘手,幸好戰火還未燒到自己身上,連忙勸道:“師姑別生氣,你爹那裡等不得,是盧兄考慮得不周,咱們現在就來想想辦法。”
兩人一聽這話登時收聲。
井小芸惡狠狠地瞪了盧雁長一眼。盧雁長雖然覺著心裡委屈得不行,但既然方姑娘發了話,他還是縮了縮脖子認倒黴,避開怒氣衝衝的井小芸。站到紅箋身後閉上了嘴。
“師姑,你外公那邊有那麼多高手在,以我和盧兄的修為,對上就是送死。明著搶肯定不成。”
“不用你,我就叫盧雁長幫忙,我幫過他了,現在該他還賬了。”井小芸振振有詞。
盧雁長覺著汗都要冒出來了:“小姑奶奶,你到說說我現在怎麼能幫得上你?我是道修,道基金丹,你都說了一靠近村子就會被那些飛蟲鳥獸發現。根本不頂事啊。”
井小芸卻道:“少拿這個當藉口,我幫你想出辦法來了,它們哪懂得分辨什麼道基。只是覺著你身上的氣息叫它們不舒服。我叫小黑呆在你身上,你只要戴個斗笠遮住臉就行。”
事到如今,眼見八頭牛也拉不住井小芸了。盧雁長和紅箋只得讓步。
盧雁長無奈地道:“行,行,怕了你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若是真能混進魔修的村子,他到樂意跟著井小芸去冒回險。
紅箋亦道:“兩邊同時下手肯定來不及,盧兄,不行赫連那邊就放一放,先幫了師姑將人偷出來再說。”
井小芸得到盧雁長應承,氣勢登時一變,拍著胸口打包票:“放心吧。我不會過河拆橋不管你們。”
盧雁長和紅箋相視苦笑。都覺著這麼搞下去赫連真是凶多吉少了。天魔宗那幫老怪物又不是木雕泥塑,哪裡還能容他們一次次進去搗鬼。
盧雁長道:“姑奶奶。怎麼做你總得有個計劃吧,或者你將看守你爹的人全都引開,我去救人,或者我摸進去後搞點什麼亂子,你趁機父女相認。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覺著沒什麼勝算。”
井小芸苦惱地抓了抓頭髮,說出來的話差點把盧雁長嚇哭了:“到時候再說吧,你不是聰明嗎,我聽你的。”
這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了啊。盧雁長欲哭無淚,望向紅箋的目光登時充滿了生離死別。
不等他再說其它,井小芸已經催著要出發。
她喚出小黑來,一人一蟲默默瞪視片刻,顯是她在以神魂對著那隻魔蟲下命令。
隨後小黑飛起來,繞著盧雁長飛了兩圈,似是在尋找藏身之處,盧雁長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魔蟲,見它越飛離著自己鼻尖越近,擔心地想:“莫不是它想鑽到我鼻孔裡?”
還未等他捂住鼻子抗議,那魔蟲攸地飛遠,繞著他又兜了幾個圈子,一圈比一圈範圍大,終於掉頭飛回到井小芸手上。
這一下大大出乎三人意料,連井小芸都傻了眼,她吃驚地說出一句叫盧雁長如釋重負的話:“怎麼會這樣,盧雁長你做了什麼,小黑竟然說死都不在你這臭男人身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