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日仗義直言的小瀛洲宗主樂遊十幾年前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時好時壞。也顧不上再找戴明池的麻煩為孫幼公等人打抱不平。
樂遊生病明面上的原因是他天生靈根有異。所以修為越高,身體越胖,直到肉身承受不了要崩潰,但暗地裡猜測和符圖宗有關係的大有人在。
三年前樂遊以霹靂手段誅殺了試圖篡奪他宗主之位的本門長老,眾人驀地意識到病老虎也是老虎,同情議論他的聲音才跟著消失。
沒有躚雲宗的訊息,更不要說江焰和弟弟方崢。
紅箋回過神來,是得趕緊了結這邊的事情,救出赫連,然後去一趟躚雲宗了。
盧雁長左顧右盼。好奇地道:“哎喲,你外公他們不是還親自下田裡種地吧?小芸。我聽你爹說你們人都住在深山裡。”
井小芸一邊指揮盧雁長將飛行法器停在僻靜處,一邊解釋:“外公說我爹那人靠不住,他一離開村子,我們就搬來了這裡。聽說我們住的那村子早就被道修踏平了,要不外公那麼恨他。”
盧雁長嘖嘖兩聲:“幸好你外公謹慎。不過這事可能也怪不得你爹。那季有云的異術十分厲害,你爹不說他也有辦法知道,丹崖宗的井白溪就是那麼摺進去的。”
他頓了頓。又覺著沒必要為井老頭的品行辯解,訕笑了一聲,補充道:“不過也難說,你爹那人,你知道的。”
井小芸哼了一聲:“我自然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連我師侄都會搜魂?我要找機會和外公說,我爹不像他想得那麼差。”
盧雁長心中一動,向紅箋望過去。
紅箋到不是想瞞著他倆。只是提起“大難經”必然會觸及到她心中之痛,故而她岔開了話題:“咱們現在要怎麼做?”
盧雁長嘻嘻笑:“那要聽小芸的。”
井小芸道:“我叫你落在這裡,就是想先商量一下。”她面現猶豫,咬了半天嘴唇方道:“要不我先和你們說說外公他們的情況吧,你倆也好有個數。反正這件事很難辦,我完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
盧雁長和紅箋立刻作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外公很厲害,這個你們已經知道了吧,除了厲害,他脾氣還不好,動不動就發火,若說他有一點點好處,就是還勉強算是講理,我三姥爺才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我打不過他,總受欺負。最叫人討厭的是四姥爺,他連自己家的小孩子都要騙,我還有個親舅舅,不過他很嫌棄我,我媽活著的時候,他倆總是吵架。”
盧雁長聽她說得凌亂,忍不住打斷她問道:“小芸,你外公他們一共多少人?”
井小芸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才道:“老的小的加起來有四十多呢。”
“修為比你厲害的呢?”
“那也有五六個。”
盧雁長抽了口涼氣,就這麼個不起眼的鄉下地方,竟然藏了五六位元嬰高手,怪不得他們敢去打煉魔大牢的主意。
井小芸道:“我剛說的那幾個最厲害,再就要數我那些舅舅們。不過舅舅們不管閒事,對你們道修也沒那麼大的怨恨,還能好對付一些。”
她見盧雁長和紅箋都將期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深感壓力巨大,頭疼道:“我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吧,還不知道我爹和你們說的那赫連有沒有被抓回來。赫連長什麼模樣?”
只有盧雁長見過赫連。他道:“當時太亂,來不及細看,他很魁梧高大,留著一臉大鬍子。”
井小芸點了點頭,她自紅箋那裡接過“仙霓霞光”,看著躍躍欲試的盧雁長,叮囑道:“你倆可千萬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我。別拿我的話不當回事,村子裡的花草鳥蟲都很有靈性,就算有這法器在手,他們也依舊能分辨得出來你是生人。若是叫我外公他們發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