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露出笑模樣,關心道:“長青來得正好,你沒事吧?”
閆長青一改往日冷淡,微微彎了下腰以示尊重:“多謝宗主關心。”又向霍傳星施禮:“師兄,你果然同宗主在一起。”
霍傳星還未緩過勁兒來,他惦著先前大夥兒商定那行動不知結果如何,卻不敢表露出來,道:“你不是正閉關麼,怎麼突然來了這裡?”
閆長青一哂,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有人不想叫我安安穩穩鞏固境界。甚至不容我活著走出堆雪崖。我僥倖逃了出來。向宗主和師兄求救來了。”
穆逢山知道戴明池在洞府裡面聽得清清楚楚,苦笑了一下,道:“進去說吧。”帶著師兄弟二人回到了洞府中。
一時不管戴明池還是季有云,都把眼睛盯在最後進來的閆長青身上。
閆長青進門先注意到元必簡恐怖的死狀。眸光微閃,目露愕然,看得出他對元必簡的死很是驚訝,再跟著見到一旁站著的戴、季二人,腳下滯了滯,臉上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戴明池先道:“你來得正好,之前我們大家正說到你,季先生懷疑我宗元長老的死與你有關,你可有什麼說的?”
這話說得頗重。語氣也不善,聽得穆逢山和霍傳星心裡都沉了沉。
只有季有云自這話中聽出了別的意味,閆長青的出現令戴明池開始懷疑他之前說的每一句話,而到了戴明池這等地位,已經懶得再遮掩自己的真實想法。不見先前還叫一聲“有云”,自從閆長青活著蹦出來,他那裡再提到自己都是不冷不熱的“季先生”。
這令季有云微微有些警醒,戴明池忌憚自己麼?顯然並不,他只是因為蜃景神殿,因為《大難經》有求於自己罷了,眼下靈泉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反目成仇都有可能。
閆長青聽到戴明池問話,臉上閃過一抹怒急的赤色,連手掌都緊攥成拳,沉聲辯解:“閆某不過剛剛結嬰,連境界都未穩,難道便有本事殺死一個元嬰後期?到是我方才在堆雪崖住處遭人暗算,險些將命丟了,這分明是有人針對閆某設下的圈套陷阱。”
季有云冷笑一聲:“這事真是蹊蹺,你當如此我便找不到真相了麼?”
他轉向戴明池,語氣慎重:“戴宗主,請讓我對他施展《大難經》,到底怎麼回事,呆會兒有云必能給宗主一個解釋。”
閆長青對季有云這話反應極為激烈,還未等戴明池表態,他便向後退開兩步,面現決絕:“你說你的秘術能看到過去未來,誰又能證明不是在胡說八道!看來你自己也不記得了,二十年前凌宗主還活著的時候,你曾拿那秘術看遍了晚潮峰上所有的元嬰金丹,當時你都沒有在閆某這裡看出異常來,如今若非說有所發現豈不可笑?看來季先生已經編好了說詞,但要叫你失望了,閆某今天寧可一死,也絕不會再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你季有云手上。”
他不說,戴明池和穆逢山幾乎都忘了當年井白溪那樁公案,可不是,那還是穆逢山聯合了英麒,不停給凌虛子施加壓力,終於逼得孫幼公讓步,由此丹崖宗水修損失了水宗明、井白溪兩大元嬰。
今日穆逢山再想,那明晃晃都是季有云的算計,一時不由百味雜陳。
不容穆逢山多想,閆長青已轉向他道:“宗主,我聽說前幾日已經有人放言,要針對我和師兄設下毒計,誣陷我二人與魔修勾結,好將我和師兄關到煉魔大牢中控制起來,可有這回事?”
“這個……”這個問題穆逢山不好回答,他沉吟著向戴明池望去。
可他不回答,那就跟直接回答沒有什麼區別。
霍傳星也不管地上汙穢,“撲通”一聲便向著寰華殿方向跪倒,放聲大哭,邊哭邊道:“歷代祖師啊,你們睜開眼看看吧,丹崖宗的水修成什麼樣子了,統共剩下幾個元嬰,就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