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取靈泉的人同丹崖宗水修有所勾結,殺害元長老的必然也是他們一夥。具體是誰,待我盤問過晚潮峰的霍傳星自然便清楚了。”
季有云深知此時的戴明池心情極度惡劣,自己犯不著招惹他,是以趕緊將矛頭指向丹崖宗,給戴明池找了個撒氣的地方。
戴明池“哼”了一聲,這才向梅杞道:“你師弟這是怎麼了?”
梅杞欲言又止,師父正在氣頭上,他雖然很是懷疑眼前這一切都是季有云從中搗鬼,但畢竟事關重大,沒有憑據不敢胡言亂語。
最終梅杞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等過後無人時再去向師父好好告季有云一狀,道:“石師弟病情突然加重,剛才吐了一大口血就摔倒了。”
石清響的頭輕輕活動了一下,向戴明池努力轉過臉來,虛弱地叫道:“師父!”
戴明池未應,揮了下手示意梅杞帶石清響出去。
石清響開口道:“我和師兄適才趕來寰華殿,正看到季前輩施法,自泉眼裡攝走了什麼東西。”
戴明池皺眉,問道:“什麼東西?”
梅杞連忙補充道:“回師父,是個寶塔模樣的法寶,我親眼見著季先生收起來了。”其實梅杞並沒有見到“捉嬰塔”自泉眼裡飛出來的一幕,不過既然石清響如此說,他只道是自己看漏了,並未多想。
戴明池二話不說望向季有云:“有云,是件什麼法寶,可肯給我瞧瞧麼?”
季有云沉默了片刻,展顏一笑,大大方方道:“這有什麼不肯,不過是個‘捉嬰塔’罷了。當年我以《大難經》算過,感覺宗主派人如此看著靈泉還是不大保險,擔心有失,才把‘捉嬰塔’丟在了泉眼裡。方才正是感覺有元嬰撞進‘捉嬰塔’,才匆匆趕來,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他將“捉嬰塔”祭到空中,給戴明池過目,又道:“關在這塔裡的元嬰已死,靈泉被盜,不過我已查明進塔的元嬰乃是丹崖宗的閆長青,故而才說要趕緊去找了霍傳星來詳細查問。”
季有云自忖雖然自己揹著戴明池佈置了“捉嬰塔”,但現在他也未能佔到便宜,戴明池頂多心裡不舒服,並不會同他翻臉。
如他所料,戴明池雖然臉色難看了些,卻沒有發作,而是淡淡地道:“既然這樣,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元長老的死因。”轉向梅杞,吩咐他道:“去把你師弟交給英麒醫治,叫穆逢山立刻帶著霍傳星到元長老的洞府見我。”
梅杞慌忙領命,出去傳話。
這一會兒的工夫,元必簡殞落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丹崖宗,這與之前齊天寶的死不同,他就是死在了赤輪峰,且不知誰人下的毒手。
穆逢山正自惴惴不安,聽到梅杞傳話,恰好霍傳星便在身邊,連忙招呼了霍傳星同行。
霍傳星神色微變,向穆逢山傳音道:“宗主,我聽說他們要強加我和閆師弟勾結魔修的罪名,您可一定要為我們作主啊。”
他這一上午沒少向穆逢山服軟示好,穆逢山剛剛盼到宗門水修歸心,也捨不得失去一大助力,道:“放心,我自會幫你們做證。”
元必簡的洞府遍地血汙,血早就乾透,元必簡胸前開了個大洞,雙目圓睜,連人帶椅歪倒在那一大片乾涸的黑色血跡上。
“是個高手,既是偷襲,又是在正面鬥法中三兩下取勝。”季有云斷言。
戴明池皺眉,季有云這話任誰都判斷得出,跟沒說一樣,不過,“能殺死元長老的人……”還是這麼輕易便得了手,加之元必簡遇襲連從椅子上站起的工夫都沒有,兇手儼然是個他提前毫無防範的人,會是誰?
“對方几個人?”
“不好說。一個的可能性大些。”
戴明池聞言瞟了季有云一眼。
此時穆逢山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