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陳載之降落到百丈之外。沉聲道:“休要胡說!”
經此一鬧,他先前那些許異樣已經完全被遮掩過去。
紅箋朗聲道:“那位師兄是姓陳麼,我到更想和他一同離開這裡,道修大陸還有我許多親人朋友呢,總是插話卻連面也不敢露的這位,你和陳師兄孰強孰弱?我讓陳師兄取勝。再勝了你可好?”
那人聞言連“呸”數聲,還未說話,陳載之出聲道:“夏師弟打不過我。”
“那可不一定。”那人悻悻接言,這話接得有些無精打采,紅箋一聽便知道這是被陳載之道中了實情。
陳載之又道:“他是金丹後期。”
這下那姓夏的徹底沒了聲息。
紅箋遙望著陳載之。陳師弟沒有結嬰,但他身上的氣息很強,這種氣息她曾在師父閆長青身上感受過,金丹圓滿半步結嬰。他又說那姓夏的是金丹後期,這就是明告訴自己他和那姓夏的修為,以便自己心中有數。
幾十年不見,這小子機靈多了。
陳師弟得到了宗門玉簡,又有師祖臨終將畢生感悟相傳,這進境果然是極快。
不知道當年分開之後他都經歷了些什麼,怎麼輾轉來了此境?他是否知道他的父親陳玉章遭了符圖宗的毒手,被“他生符”控制成了瘋子,也許這會兒已經丟了性命?
還是不要告訴他,等離開這地方再說吧。
那姓計的元嬰沉聲道:“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離這強體的女修遠一些,待老夫進過了小神殿,自會離開此境,到時候剩你們三人,誰去誰留各憑本事,誰要敢這段時間給我添亂,哼哼,死了殘了莫要怪我。”
陳載之目光微凝:“小神殿?計兄野心到是不小,若是十年八年小神殿不出現呢?”
姓夏的離遠冷笑:“怪不得強體的人來了你還不肯離開這鬼地方,原來是打著這主意。我是不等了,你可將人看好了,若有機會我定不會放過。休要拿打死打殘嚇唬人,當我不知,這若不是在人家地頭上,我們兩個墳上的草早就老高了。”
那姓計的陰陰一笑,沒有反駁,回答陳載之道:“十年八年不出現,那就一直等下去,等到它出現為止。到時候你倆若肯幫我,我也不介意分一杯羹給你們。你我修為不過元嬰金丹,既有這樣的機緣,不好好加以利用,回到道修大陸也需俯首聽從化神差遣,生死由人掌控,有何意義?”
陳載之望著他和紅箋,目光復雜,停了一停才道:“我考慮一下。”
姓夏的叫道:“你不要上他的當,好處都是他的,連口湯都不會剩,說不定還要叫咱們做馬前卒送死。”
紅箋聽到這裡不由對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姓夏的修士心生好奇,這人好重的戒心,不過依紅箋所見,他恰恰是一語道中了要害。
可惜天意叫自己沒有辦法和這個人結交。
眼前的元嬰自己戰勝不了,陳師弟是必須要讓他出去的,而自己要想離開,除了打敗這姓夏的修士別無它途。
“小神殿是什麼地方?”紅箋也不管被人捉住,張口就問。
“道修大陸的蜃景神殿知道麼?這片天地不知為何,也會像道修大陸一樣,不定何時出現一處神殿。只是這神殿並不限於化神,任何人都可進入,五年前神殿在這鏡臺附近出現了一次,我們三人中途鎩羽,不知神殿最後一層是否也有天大的好處。”陳載之道。
有陳載之解釋,紅箋終於明白這姓計的元嬰何以不肯出師,卻又將自己帶在身邊看管,不讓其他兩個人接觸。
他擔心自己在另兩人身上取勝,拍拍屁股一走了事,等他闖罷神殿大功告成,卻再也沒有辦法離開此地。
要是真有蜃景神殿之類的所在,哪怕是個贗品,她也向往著進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