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難題已經悄無聲息解決了的錯覺。
此時張素也發現有化神強者到了,道:“師叔,是神龍宗費真人。”不像紅箋同費真人交過手,自氣息上便分辨得出,他是從費真人乘坐的飛行法寶上認出來的。
費真人此時乘的是一座巨大的龍船,長約十餘丈,整條巨龍看上去金光閃閃,龍頭已經清晰可見,尾巴還在雲彩裡。龍身中空,雕樑畫柱精心佈置得如同畫舫,費真人領著一幫親信弟子坐在其中。
紅箋眯了下眼睛,兩廂離得雖遠,但她眼神很好加上神識也強大,已經看到了那邊船上費真人的一張老臉,他坐在正中,邊上七八名弟子侍立,左右各有一名女修,一著白衣一著紅裙,穿紅裙的那個幾乎要整個人依偎到費真人懷裡,一臉媚笑陪著他飲酒。
這老賊容光煥發,看上去竟然變年輕了不少。
紅箋心中微凜,三年不見,費真人修為見漲。
費真人由遠而來,自然也發現了天魔宗眾人,他以神識在張素幾個身上轉了轉,著重打量了一下石清響,待看到穿在他腳上的“天魔聖足”,拿著酒杯的手在中途停了停。
緊跟著費真人注意到了懸停在石清響身邊的“陰陽蠱花鏡”,石清響一出空間,“陰陽蠱花鏡”便現出形來,此時是個小小的光球,費真人盯著它,臉色變了變,重重地冷哼一聲,龍船沒有過來繼續往前。
果然石清響估計的不錯,費真人雖然充滿了敵意,卻沒有主動動手。
一來他沒有把握抓住紅箋和石清響,不願這時候多惹事端,再者都說景洪天元神未滅,他雖然將信將疑,卻不免有些顧忌。
龍船走了,張素壓力驟輕,微微鬆了口氣。
石清響皺眉道:“他船上那兩個女修是什麼來頭?”那兩女修為不弱,都是元嬰,看她們和費真人舉止親密,石清響懷疑那是費真人找的兩個爐鼎。
張素感覺費真人已經走遠,不虞被他聽到,方才低聲道:“師叔不認得,那是迷情宗的大小雙嬌,穿紅衣裳的是宗主程憐憐,穿白衣裳的是她的妹子程惜惜。師侄也是剛剛聽說,前幾天神龍宗找上門,將程氏姐妹的道侶殺了,所有弟子盡數擄走,原本還不敢相信,現在看竟是真的。”
“殺夫奪妻?”石清響不由地帶出一絲怒意。
張素到沒覺著如何,這等事在魔域司空見慣,垂涎程氏姐妹的人多了,若不是程憐憐的丈夫是位快要化神的元嬰圓滿,小小迷情宗早不知被人踏平了多少回。
他聳了聳肩,暗忖:“我看那女人跟了化神自己樂意得很,就不知道姓費的會不會拿她姐妹做爐鼎?”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自己這位小師叔多年不在宗門裡,自己不摸他脾氣,但據說這幾年不見影,是追女人去了,嘖嘖,痴情種啊,看不慣也不奇怪,自己還是不要觸他黴頭了。
石清響也覺和張素等人沒什麼話說,他急著追上費真人看看那老賊有什麼發現,便自張素那裡要了張傳訊符,回身進了“陰陽蠱花鏡”。
“走吧。”紅箋道。雖然來了魔域已經三年多,有時她依然無法適應這鬼地方的殘酷血腥。
費真人的龍船載了那麼多人,速度快不過“陰陽蠱花鏡”,紅箋和石清響很快由後追上。
他們已經跑到了所有妖獸前面,暴風雪呼嘯而來,駕御飛行法寶消耗的真元明顯變多,這一切都在表明,天幕快到了。
這時虛空裡冒出一個人來,孤零零擋住了費真人的龍船。
“費兄,真是,這等時候了還不忘帶著你的美人兒。”正是地魔宗宗主殷正真。
費真人放下酒杯,懶洋洋地道:“我就知道你該到了。要過來喝一杯嗎?”
殷正真站著未動,目光在船上諸人身上逐一掃過。
“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