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沒能跨出步伐,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的臂膀,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提防之前,張雪香已經老實不客氣的甩她一巴掌。
“你瘋了!幹麼打人?”
“那是警告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早上起床洗過牙,剛剛吃東西又洗了一回,比你乾淨多了。”阿寶忍無可忍的罵著,“真不知道倒了幾輩子的黴,竟然給我遇上你們這些瘋人院跑出來的瘋子。”
“你還學不乖是不是?”
阿寶可不笨,這回她提前攔住那張牙舞爪的手,緊緊的箝制在手中。
這已經夠混亂了,雷焰笙正好在這時候進門,才想要開口問,張雪香已經發現了他,還誇張的惡人先告狀。
她扯開阿寶的手,衝向雷焰笙,趴在他肩頭上嗚嗚地哭泣起來,控訴著,“笙,你要替人家作主,人家想要見你,你助理卻不讓我見你,不僅這樣,她還欺負我,不讓我進房間看你是不是在房間,而且……”
在張雪香指控的時候,雷焰笙的視線越過她的頭看向阿寶。
他倒不懷疑阿寶,雖然和她只相處了幾星期,但她是那種人人好的傻大姊,不會無故欺負人。
阿寶卻以為他在責備自己,因為他正眯眼看她。
“隨你怎麼想,我不想解釋,也覺得沒必要解釋。”反正她就是背嘛!才會闖進杜鵑窩。
***
為了避開麻煩,阿寶索性關在房間裡不出去,沒多久,她聽到車聲遠去,知道是雷焰笙帶著張雪香出門去了。
雖然沒有非分之想,但受委屈的是她,卻沒有受到良好的安撫,所以阿寶心情極端不爽,也因此想出門走走。
正巧要出門的時候,接到捷克的電話,所以她不假思索就答應他的邀約,向夜的舊金山前進。
捷克詢問她的意見,“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現在我只想喝點酒。”
“你喜歡喝酒?”
阿寶老實地說:“我心情不好。”
“那麼就得找個安靜的地方了。”
“只要有酒可以喝。”
阿寶以為捷克說的安靜地方是某家比較安靜,不唱搖滾樂,也不把音響開得震天價響的情調酒吧,結果他竟然帶她回他的住處。
“我要回去了。”
“怎麼剛來就要回去?再說,你不是想要喝酒嗎?”
笨蛋也知道男人的房間不可以隨便進去,而且,這樣的夜,萬一喝酒誤了事,她老爸準會打死她。
“我擔心你會死得很難看。”阿寶這麼說的時候,她想到雷焰笙那火爆的個性,也覺得極有可能,“我老闆個性很糟,所以還是不要。”
“他只是你老闆不是嗎?”捷克很不能夠理解,一個老闆怎麼可以干涉員工這麼多事情?他狐疑的問:“那個人真的只是你老闆?”
阿寶氣惱極了,今天自己所受的屈辱還不夠嗎?連這個老外都要懷疑她,“我要回家!”
但,家在哪?她想起臺北的“我們的家”,想起了她的死黨,也想起高雄的家、她的寶爸和寶媽,可是那裡離這裡好遠哪!
莫名的,因為委屈使然,淚水像忘了上栓的水龍頭,說來就來。
捷克被她的淚水嚇傻了,慌張無措的安撫她,“你怎麼哭了?我並不是在指責你……你別哭……我送你回家就是了。”
阿寶還是繼續哭著,任憑捷克怎麼勸都勸不住她的眼淚,最後,她哭累了,便趴在地上,隱約她看到了雷焰笙,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很傻,雷焰笙現在正忙著安撫他那個準未婚妻,怎麼可能有閒工夫來理會她這個小人物。
所以她繼續趴著,但是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騰空了,她嚇得大叫,卻在同時發現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