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打著電話,心裡也很高興,他知道這個楊群對自己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不過陳慶東是準備把楊群派上大用場的,他就是想讓楊群記得自己的恩情,當然不會接受他這一頓吃請!
陳慶東便笑道:“楊哥,還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單位上有事,回不了城。”
“哦,那明天呢?”
“呵呵,明天也沒空啊!最近縣裡正在大力抓衛生整治,還要在各個鄉鎮之間進行評比排名,我們全都忙的腳不沾地,這幾天都夠嗆有時間回去啊!”
“這樣啊,那陳鎮長……”
“楊哥,要不然這頓飯就暫且記著吧!”陳慶東打斷楊群的話,頗有深意的說道,“以後有的是吃飯的機會!”
楊群自然知道陳慶東這句話的言外之意,竟然也頗為玩味的說道:“那好,陳鎮長,只有你以後喊我吃飯,我絕對隨叫隨到!”
陳慶東笑了起來,道:“好,楊哥,我明白了。”
“陳鎮長,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祝你工作順利!”
“呵呵,好的,謝謝楊哥。”
掛了電話以後,陳慶東又笑了起來,從剛才楊群那句隱晦的對自己表示忠心的話中,陳慶東感覺到這個楊群倒也是個挺機靈、而且挺有城府的人。不過,這樣的一個人卻在雙山木雕廠混的這麼差,由當年的一個副廠長,淪落到如今成了一個連工資都不能正常拿到的邊緣人,除了讓人感嘆他命運不濟之外,恐怕這也跟雙山木雕廠的情況太複雜、太黑暗有關!
陳慶東又不禁沉思起來,自己去了木雕廠以後,又該從哪裡找到突破口,開啟局面呢?
另外,他會去雙山木雕廠當廠長的事只是由張雲剛給他談了一次話,一直沒有得到正式的明確,雖然從張雲剛給他的這些談話中,他覺得這件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但是一天沒有得到正是明確之前,陳慶東的心就得一直吊著。
陳慶東在這樣焦急的心情中又度過了五天,終於張雲剛又把陳慶東叫到了辦公室。
“慶東,你去木雕廠的事已經大體定下來了。”張雲剛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慶東心情很激動,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我明白了,張書記。”
張雲剛看著陳慶東這副強作鎮定的樣子,丟給了陳慶東一根中華,笑道:“有什麼想法?”
陳慶東本想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但是又想到在張雲剛面前,還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的好,便笑了笑,說道:“張書記,說實話,我這幾天心裡一直在打鼓。我聽說木雕廠的情況非常複雜,我又沒有過單獨主政的經驗,所以還真的是有點怯場。”
張雲剛笑道:“有點怯場是正常的,木雕廠的情況確實非常複雜,裡面的幾個領導也都是些老油子了,而你畢竟還是個年輕人。不過,徐書記最終選定了你,就是因為你年輕,身上有股初生牛不怕虎的衝勁。而且,你在柳林縣官場的根基不深,背景關係簡單,這些都是徐書記看中你的原因。不過,相對的是,你在官場的根基淺,也是你的劣勢,意味著你在面臨著複雜局面的時候,可尋求幫助的途徑就更窄一些。但是,慶東,有一句話你必須要記住,要做大事,就必須抓住主要矛盾。什麼意思?就咱們柳林縣來說,只要你能得到了徐書記的信任,那你就不用再考慮其他人了。這一點,你明白吧?”
陳慶東認真的說道:“我明白,張書記!”
“好。我知道你肯定會明白,你本來就是個一點就透的人。”張雲剛挺高興的說道,“這幾天,你就把工作先放一放吧,我也已經給玉峰打好招呼了。另外,你也再多做一些功課,徐書記肯定會親自找你談一次話的,這個時間不定,不過應該就是最近幾天了,你等通知就行。”
“張書記,我明白了!”陳慶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