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煩惱。
如今她痴戀著楊宗志,自是不願意離開他一步,兩個小丫頭靠坐在她背後的躺椅上打趣,她卻是羞得無地自容,就算一時要找個牽強些的說辭,也是找不到,正在這時,樓道邊傳來腳步聲,咚咚咚的響在耳邊。
倩兒和費幼梅聽得眼神發亮,登時放過了窘迫的商怡婷,一齊歡喜的跳起來,迎了過去。她們跑過去一看,正是楊宗志和那英氣秀雅的李十二孃前後腳走了上來。
倩兒嬌笑道:“志哥哥……”
楊宗志嗯的一聲,褪掉肩後的狐皮圍鏊,費幼梅在一旁伸手接過,他奇怪的問道:“怎麼還不睡,快到子時了。”
倩兒乖巧的拉著楊宗志走到火爐邊烤火,素手將火爐的火心調的更旺,照在大家的面龐上,熠熠生輝。費幼梅蹙著細眉道:“大哥,幼梅兒有一件事情,一直忘了跟你說,我害怕明早又想不起來,所以一直等著你回來呢。”
楊宗志點了點頭,搓著凍手道:“什麼事呀?”
費幼梅嚶的一聲,轉眉道:“大哥啊,我這次出門之前,二叔……二叔他來看過我一次,他跟我說,讓你在這裡等著,他已經快要想好索取記憶的法子啦,不日便會過來尋你。”
楊宗志笑道:“哦,原來是這件事啊,你二叔要來索取我的記憶,我卻巴不得他快點趕來。”
商怡婷聽得小臉一驚,惶聲道:“什麼……什麼記憶啊,志兒,你欠了人傢什麼東西,咱們拿東西去頂不就好了。”
楊宗志哈哈大笑,拉著嬌柔的倩兒坐在自己的身邊,轉頭道:“婷姨你難道忘記了,我十歲之前的記憶,早已經丟失了,上一回在長白山,求幼梅兒的二叔給小嬋醫治宿疾,與他打了個賭,說他若能治好小嬋,我便將十歲之前的記憶都獻給他,這首先,小嬋半點不見起色,我等著二叔過來,便是想讓他重新好好瞧瞧,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兒了,這第二嘛,就算到時候他果真醫好了小嬋,讓我索取記憶,可我渾然沒有,他又怎麼能拿得走,嘿嘿,倒要勞累二叔白跑一趟了。”
商怡婷不依的白了他一眼,膩聲嬌嗔道:“是啊,就你最最聰明啦,算計幼梅兒的二叔,立於不敗之地,哼,害的別人為你擔驚受怕,你便開心得意的啦。”
她媚聲媚氣的說到這裡,忽然臉色變得嚴厲端莊,支起豐腴無限的嬌軀,咬牙道:“志兒,我問你一件事,你可要據實以答。”
面前的婷姨可極為少見的,她的小臉屬於妖孽般的禍國殃民,媚眼彎彎,瑤鼻高挺,卻白的膩人,往日裡,她無論說話,還是做事,既是面面俱到,又是風情撩人,大家看的久了,兀自還忍不住心懷翻湧,被她那媚蕩的嬌態弄得羞窘的緊,這會子,商怡婷難得的轉了顏色,擺起了長輩的架子。
倩兒緊緊的依靠在楊宗志的懷抱中,小腳丫在凳子下一蕩一蕩的歡快,見到這素來和顏悅色的婷姨動了怒氣,不禁小臉一呆,搶著問道:“婷姨,你要問志哥哥什麼呀?”
商怡婷繃著俏臉道:“倩兒你先別忙護著你志哥哥,我今早聽婉兒她說,這壞東西要將咱們都送到滇南去避禍,志兒,你說說,有沒有這回事?”
楊宗志微微一愣,他方才回來之前,心中便在這般打算,眼下雖有八千弟子來投,但是比起蠻子動輒十多萬的兵馬,依然相形見絀,昨夜他和秦玉婉說起回滇南的事情,那丫頭便搖頭死活不肯答應,說到最後無奈了,她便緊閉著眼睛裝睡,楊宗志拿她沒有半點法子,便想著今夜再來勸說其他人,或者找到筠兒,淼兒,看看能否說通其中幾個。
此刻商怡婷首先來問,他心中輕輕嘆了口氣,點頭道:“有的。”
身邊幾個驚訝的嬌撥出來,倩兒和費幼梅一齊轉頭看著他,訥訥發不出話來,商怡婷探出潔白的小手兒,玉指酥紅尖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