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老寧遠伯死了？”晉王卻沒看錢二，轉頭望著依舊啃著雞腿的趙四。

趙四感受到晉王的視線，手上的動作一頓。

“什麼？！”錢二驚訝，又見晉王將目光看向了趙四，心裡又是不安了起來，有些著急的道：“主子，絕不會是四兒做的。”

晉王卻不看錢二，依舊定定的看著趙四。

“主子，屬下一直很想殺了那匹夫！”

“四兒！你……”錢二有些急，不停的對著趙四使眼色，又望了望晉王。

晉王依舊穩如泰山，面色如常，看不出想法。

“但是，屬下並沒有殺他。”趙四將最後一口雞腿吃掉，抹了抹嘴，才抬頭看著晉王認真的說道。

晉王看了眼眼前這再認真的時刻也不忘了吃的女子，嘴角又是抽了抽。

錢二鬆了口氣，但看著晉王依舊沉著的臉，心裡又是一緊，“主子，四兒不會說謊話的，她說沒有就是沒有。”

“但她昨晚確實去了寧遠伯府。”晉王淡淡道。

“主子弄錯了吧，昨晚四兒一直都待在府裡……”錢二急急的就想要為趙四辯解，心裡卻是暗暗吐槽，主子你都不在怎麼就知道四兒去了哪兒的？難不成主子是去哪兒搞跟蹤去了？

“是，”錢二的辯解還沒說完，趙四卻已經爽快的承認了，她知道所有的事瞞不了主子，事實上她也沒準備瞞著，這個世上她可以對任何人有秘密，但對於晉王和王妃，她卻不願意有任何的欺瞞。

她到現在都記得，在她家破人亡、四處流浪，到最後只能靠偷竊過活，那不是他和楊一第一次偷竊，卻是第一次被抓住。

王妃很善良，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放他們走，他們感激著，可是最後改變了他們命運的卻是當時還只是個小孩子的主子對他們說的一句：“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吧。”

如果沒有那句話，她很難想象自己如今會是怎麼樣的？會不會……還可以這麼安然的吃著雞腿？

所以，她可以對所有人隱瞞，卻不願意隱瞞主子。

因為這是關係到她這輩子吃雞腿的大事。

“不過主子，屬下保證屬下沒有殺那老匹夫。”

錢二看著一臉認真的趙四，真是忍不住哀嚎了，你保證？你上哪兒保證去啊？

“嗯。”錢二還沒吐槽完，那邊晉王卻已經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了充分信任自己的屬下。

錢二：……這絕對是來整他的吧？

“昨晚……可有發現什麼異樣？”晉王手指敲著桌面，沉思了著問道。

“有，屬下昨晚剛到寧遠伯府的時候恍惚聽見老伯爺的院子裡傳來爭執的聲音，只是等屬下上前準備查探的時候卻並沒有什麼發現，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好吧，她還是不想告訴晉王她還趁機把那老匹夫的小妾扔到了他兒子的床上，導致寧遠伯府一團亂這件事。

哎，不是她想隱瞞，實在是這麼汙穢真不適合讓主子聽的說。

嗯，就是這樣的。

“嗯。”晉王淡淡點了點頭，手上敲擊桌子的頻率卻漸漸慢了起來。

錢二和趙四兩人知道這是自家主子在思考中，遂均沒有再說話，只安靜的站在一旁。

“這兩天寧遠伯府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過了一會兒，晉王道。

“回主子的話，沒有，寧遠伯府解禁之後，這些天也是一直閉門謝客，除了一些採辦的管事婆子，並無其他人出府，不過……”錢二說著看了眼晉王，“前些日子，屬下的人似乎發現杜府的人進入過寧遠伯府。”

杜府？

晉王手上的動作一頓。

“杜府……張家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的話，一切已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