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乘車總比乘馬好。
宇文成都和蕭雨、田當辭謝了侯府的車馬,他們自有坐騎。
用當和程知節對望一眼,彼此都感驚異!兩個人都已經完好如初,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刀斧之傷,是那種不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無法下床的重傷。
現在,卻是全都復原了。一葉知秋,雙方面果然都有著超越人間醫學的療傷神效。
仍是程知節和那個年輕人隨護而來。
程知節瞪著田當一眼,大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之概。
那年輕人卻望著蕭雨,點頭微笑,道:“我叫柴紹!”
“在下蕭雨!”
“蕭兄號稱飄花劍,是江湖中知名的劍客。”柴紹道:“現在是宮衙副統領,棄俠就官,前途無可限量。”
“柴兄龍潛深淵,虎隱山崗,正在待機而出。”蕭雨道:“看來……唐公的幕府中能人不少。”
柴紹微微一笑,道:“亂世英雄當自惜!”
蕭雨嘆息一聲,道:“萬邦袍笏奉天朝。”
話不投機了!
但雙方都還能表現出互忍的風度,相視一笑,不再交談。
篷車中也在交談,溫言笑語中迸逞譏諷。
“先生等的人,已經到了嗎?”袁紫煙道:“可否透露一二,讓紫煙早有個心理準備!”
李淳風道:“見面在即,何不小忍半日?以姑娘之能,自會評鑑定論,老朽此時多言,難免有讒言遊說之嫌。不過,姑娘請放心,他絕不是老朽請來對付姑娘的高人!”
袁紫煙微微一笑,道:“是又何妨?妾晚此番北上,就是要會見高人,晚見就不如早見。”
李淳風道:“姑娘小小年紀,道基、術法都很深厚。不知令師是那位仙長?”
袁紫煙道:“家師已飄然遠隱,現在何處?妾婢也不知曉,老丈是否相信呢?”
李淳風點點頭,道:“當然相信。”
他心中暗忖道:你師父如在?也許就不會准許你這麼逆天而行了。
袁紫煙淡淡一笑,道:“老丈,妾晚想坐息一下,今日會見貴友,如是話不投機,也許會鬧出一場風波!”
車馬急馳,加快了行速。
袁紫煙閉目而坐,真的運功調息起來。
宇文成都沿途留下了約定的暗記,指示著隨後追蹤而來的大批人馬。
馬車停下,已是晚霞絢爛的夕陽下山時刻。
袁紫煙啟簾下車,發覺是一處很美的所在,左臨汾河岸,右旁小石山,小山中松樹成林,一片翠色。
在黃土高原上很難見到的獨特景物。
更是一片充滿著靈秀的地方。
山不過數丈高低,但卻起伏有致。
大不過三五百畝,但卻有峰壑齊全,潺潺流水繞山轉,茅舍起伏山色間。
這地方的小巧幽美,就像是經過匠心設計的一座花園,再加上汾河相襯眼底間,又得了一種壯偉相托的奇趣。
袁紫煙怡然一笑,道:“夕陽無限好,古人不欺我!”她常居終南山上,這等景色倒是初次見到。
李淳風道:“姑娘,夕陽雖然好,只是近黃昏。此山雖小,卻聚集了山右靈氣,只是茅舍竹籬,少一種長安宮庭的氣派。老朽為姑娘帶路,也許他們早已備好酒筵,正恭候芳駕。”
袁紫煙嘆息著道:“深山育俊鳥,茅舍出佳麗。非山右靈氣所聚,如何能孕長出袁寶兒那種人間絕色?”
李淳風黯然一笑,道:
“你們已經認識了!好苦命的寶兒啊!”
袁紫煙臉上泛起一股怒色,道:
“寶妹妹一腔愁感,滿腹悲傷,以盈盈十五之年,承受了人間至苦。讓害她傷心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