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米多高的雷焰獸被擊飛了出去,它的獸嘴被紀墨這一拳得粉碎,只餘大半張腦袋在帶動著它的軀體在沙地上翻滾。
而紀墨揮出這一拳之後,她黑乎乎的面龐上,胳膊上,手掌上,身體各處都在汩汩的望外滲著血絲,適才那一拳,是她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激發了體內的潛力才打出去了,可打出這一拳之後,紀墨也徹底陷入了一種可怕的虛弱之中,她躺在地上,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雷焰獸在赤沙翻滾哀嚎了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接著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它眼睛以下部位的那一截已經沒有了,徹底被紀墨擊成了粉碎,整個模樣看起來滑稽又恐怖,一隻只剩半個腦袋,卻還活著的妖獸,誰瞧著也會覺得心寒。
紀墨那一拳,雖然擊碎了它半個腦袋,卻未能立即要了它的性命,它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之後,通紅的雙目已經變成了一種紫黑色,就如鮮血已經乾涸的顏色,它慢慢的調轉視線,朝紀墨望了過去,目光中充滿了無窮盡的仇恨。
然後,抬起步子,一晃三搖的朝著紀墨走去,它現與紀墨之間的距離約有二百多米,二百多米的距離換成之前,一個撲躍就到了,可現在,它足足走了近一柱香的功夫,才走到紀墨的身前,走到紀墨身前的時候,它的身體已經極度的虛弱,若不是一股仇恨的意志支援著它,它根本走不到這裡。
紀墨那一拳不僅打碎了它的嘴巴,更讓它的軀體筋脈都受到了重創,再加上之前的鞭傷,讓它的元氣飛速的流失,它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但死之前,一定要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類先它一步死去,不然,它死也不會甘心。
紀墨從它的眼眸中看出了它的執著和怨恨,心頭頗為委屈,也不管雷焰獸聽不聽得懂,兀自開口辯駁道:“你這般怨恨的看著我幹什麼?若不是你一直死命糾纏,不肯放過我,咱們也不至於弄得如此兩敗俱傷的局面。“
雷焰獸哪裡肯和她講道理,它現在動用不了元力,也施展不了任何神通,但它還能動腳,但見它一步步移到紀墨的腦袋旁邊,抬起它的獸蹄,狠狠的朝著紀墨腦袋踩了下去,它現在獸軀的高度一米五左右,軀體的重量足有數百斤,這一腳下去還踩不死這個奄奄一息的人?
紀墨雖然仍然在動不了,但她經過這片刻的緩衝和恢復,偏偏腦袋不是能做到的,眼見著獸蹄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她奮力將自己的腦袋向一旁移了移,獸蹄察著自己的側臉頰落在沙地上,險險避過了一這腳。
雷焰獸見自己一腳無功,心頭更怒,原本已經油盡燈枯的獸軀受這股怒氣一逼,又生出幾分力氣,它竟然同時抬起了雙蹄,踩向紀墨,兩蹄出出,它不信僅僅能移動腦袋的紀墨還能避過去,卻冷不防一條銀鞭橫裡的捲了過來,捲住了它的雙腿,將它生生的扯得轉了一個方向。
乍見這條銀鞭,雷焰獸之前的記憶都湧了出來,它落得如此地方,這隻銀鞭可謂功不可沒,現又見到它的出現,雷焰獸可謂是怒懼交織,而它的獸軀和獸魂都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實在沒有這麼多的精神力供它的情緒反覆波動。
它的意識一陣迷糊,它很想衝過去找銀鞭報仇,可它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力量,模糊的意識中再想前之前鞭傷帶給它的痛楚,怒意逐漸消散,只餘懼意瀰漫,再受銀鞭之力一帶,獸軀微微一顫,碰的一聲,倒在了離紀墨不過二步之遙的位置上,很快,它的生機消耗殆盡,唯有一雙獸眼瞪得大大的,顯得不甘又茫然。
銀鞭受紀墨魂識的驅動,擋了雷焰獸一腳,雷獸焰一倒,鞭子嗖的一聲,就退回了紀墨的識海,而紀墨見雷焰雷終於死去,她提著的一顆心終慢慢放了下來,哎,沒想到這傢伙如此暴烈,連死都不肯放過我,還好,咱命比它大上一點,挺過來了,紀墨默默的想著,雷焰獸一死,她精神一鬆,人終是支撐不住,二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