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的火光無一不給每個人的生理和心理莫大的溫暖和慰藉。鬱金香把大黃小黑從不住嘿嘿壞笑的芭蕉身旁叫到自己身邊,餵給它們壓縮乾糧。吃飽了的兩條土狗不再折騰,安靜得趴在火堆旁,看著眾人說笑。
丁香頭靠在華榛肩頭,雙手挽過華榛的胳膊。鬱金香此時此刻竟然也緊緊靠著橄欖,將頭輕輕貼在橄欖的身側。華榛和橄欖相視一笑,驢行必擦出愛情火花的結論再次得到驗證。
冬青沒了大黃小黑折騰,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壞點子,向紫檀白芷靈芝耳語了一番,幾個男人嘿嘿壞笑著看彼此相視,然後悄悄走到梧桐的帳篷旁,梧桐和薔薇正在裡面找營燈,半天還沒有動靜。冬青做著手勢,四個男人分立帳篷四角,悄悄得將撐杆末端從帳篷底的卡洞裡取出來,冬青嘴型無聲而誇張得倒數“三二一”,然後四個男人同時鬆手。
如被扎破的氣球,帳篷瞬間塌落。裡面寂靜了一秒,隨即傳出梧桐的慘叫和薔薇的驚叫。
“哇哈哈哈!”冬青雙手捧著肚皮爆笑不止,眾人也都哈哈樂哥不停。三季帳輕薄,即使冬青搗蛋把它弄翻也不會傷害到人。裡面的梧桐惡狠狠得說道:“冬青,是不是你這臭小子乾的?!今晚你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冬青不以為意,仍然肆意得狂笑,就連嚮導老么也為這幫年輕人的活力而忍俊不禁。
沒有訊號的手機顯示已經過了八點,夜色已經完全籠罩山間,陸續有人鑽入了自己的帳篷。華榛和丁香將自己極限溫度-15°c的厚實睡袋連在一起(睡袋的拉鍊規格全球統一),這樣能極大程度地保溫,且華榛和丁香亦能相擁而眠,何樂不為。
“要不你先睡會兒,等到晚上沒人了,咱倆去泡溫泉?”華榛摟著丁香。
“好不好哦?會不會有危險?”
華榛拍拍胸脯:“放心,有我在,不會有危險。”
“咧~就是有你才危險。”
篝火周圍,冬青、芭蕉、紫檀、白芷、靈芝、老么幾個男人圍成一團輪流講笑話,冷笑話講完開始講葷段子。
輪到老么了,嚮導有點扭捏。卻禁不住眾人慫恿,點點頭:“好吧,我講一個笑話。有一天晚上,冬青做了個夢,自己在一個黑色的空間中,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都看不見,那就不叫做夢。”冬青插嘴道。
老么笑笑:“可是有一個沉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問冬青:‘加一還是減一?’”
“什麼加一減一,剛考完高數,我可不想再做數學題。”冬青又開啟一包薯片,邊嚼邊說。
老么有點侷促:“就是問你,加一還是減一,你選擇加一還是減一?”
冬青想了想:“加一吧。”
“好,冬青說了加一,然後第二天醒來後他低頭,發現自己多了,多了一個小*……”
“我靠,憑什麼啊我!”冬青抗議。對面的老么擺擺手,繼續說:
“冬青很氣憤,又很害怕,便去找紫檀商量,紫檀說這好辦,今晚再做夢時你就回答減一。冬青覺得有道理,決定這麼辦。好,又到了晚上,冬青果然又夢到了那個夢境,自己在一個黑色的空間中,什麼都看不見……”
“減一減一!我選減一!”冬青嚼著薯片手舞足蹈得大喊。
“可是,”老么狡黠得看著冬青,“這次那個聲音問的卻是:‘加二還是減二?’……”
反應過來後,眾人一通爆笑,包括周圍已經鑽進帳篷裡的那些人,看來老么講的這個笑話被所有人聽到,梧桐在帳篷裡的笑聲尤其肆意。冬青左手舉著零食,嘴裡還塞滿了薯片,一動不動,哭笑不得。
華榛和丁香也聽到了這個笑話,丁香吃吃笑著,又道:“其實冬青可以選擇加二,然後再過一天選擇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