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在辦公室內,一名服務生送進來一杯精緻的骨瓷杯後就離開。
駱子瓊盯著松露湯:心中暗喜。
沒想到協商談判時,還能換來一杯卡布奇諾松露湯!
不意,尚雷德已經端起那杯卡布奇諾松露湯,優雅的啜飲了一口。
「繼續說下去。」
香氣四溢的松露湯,分散了她的注意力,駱子瓊吞了吞口水,看著他喝下那杯卡布奇諾松露湯,目露惋惜,嘆道:「你不該喝那杯松露湯……」
「嗯?」尚雷德動作驟停。
「喔,不是!我是說……我不該搶那杯卡布奇諾松露湯。」她快快糾正自己的話,然心卻在泣血。
他在她面前大快朵頤的品嚐松露湯,而她卻一滴也享用不到,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
她在心裡又偷偷的暗罵他自私、小氣。
尚雷德把喝了一半的松露湯擱下。「還有呢?」
「沒有了。」
她還是堅持不把事情的重點說出來。
「我不是要聽這些。」
「那麼你想要聽什麼?」
「妳為什麼到法國來?」尚雷德精銳的眸光,如箭一般射向她。
「逃婚。」駱子瓊簡短的說著。
很好,終於說出事情的重點。尚雷德炯眸鎖著她。「為什麼逃婚?」
「我父親過世留下來的公司,在我繼母的經營下,面臨倒閉的危機,她想要用我的婚姻去換取公司的存活,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所以逃到法國。」駱子瓊一古腦兒的道出心中的不平。
聽出了她不希望人生被擺佈的那份執著,尚雷德在心中暗暗為她加了分。
她果然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的怯弱聽話,反而是個有主見、不輕易妥協的女人。
如果他猜得沒錯,她應該不知道--他就是她處心積慮要躲避的結婚物件。
否則她不會笨到逃了婚,卻又逃到他的酒莊裡,自投羅網。
「妳不知道他的背景嗎?」
「任何一個有見地、有思想的女人,都不會想要嫁一個素未謀面的失婚男吧!」
她是在表達對他的……不屑嗎?
連摩洛哥公主他都不看在眼裡,這臺灣來的小妮子居然如此高傲?
他沉默的盯著她,琥珀色的眸底有一股高深莫測的陰沉,全身散發出無形的壓迫感,令人不自覺的害怕起來。
「他的條件真的糟到需要妳逃婚嗎?」
「他有錢、有事業,是個絕世富豪,只可惜這些優質的條件都吸引不了我。」
他沒嫌她,她反倒棄他如敝屣?
大概是被她激到了,對愛情已經心如止水的他,居然衝口而出:「那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吸引妳?」
「我要的男人必須--懂我。」
尚雷德的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懂女人,何其難。」
向來也只有女人想懂他,他從來沒想過要去懂女人。
不過,眼前這個小女人,卻詭異的引起他想懂她的興趣。
光是和她說話,他就能感到她的腦袋瓜子裡,藏著令人玩味的東西,值得他去深入探掘。
「只要能和我心靈相契、懂我的需要,對我百分百付出關心和真愛的男人,我就會死心場地的跟他一輩子。」駱子瓊說著,澄澈的眼眸充滿幢憬的光彩。
尚雷德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妳不覺得這很不切實際,有多少男人真的能對女人百分百的付出真心?」
看著他語出譏諷的模樣,如果手上有鉗子,她真想拔光他那白得刺眼的牙齒。
「要女人不對愛情存有憧憬和幻想,就像要男人不看漂亮的女人一樣,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