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望著她微微眯起眼:「我有時候覺得,你不愛說實話,說話不中聽的毛病真的得好好改改。」
認識那麼久以來,江似霰對她幾乎沒有說過重話,可今天這句話,江軼卻莫名覺得江似霰估計是真的在惱她。
江軼知道自己的鬼脾氣,畢竟她有時候真的不太愛說人話。江軼有些心虛,她撓撓臉說:「我怎麼就不老實說話了,好了反正我請假一天,你也不要來了。」
江似霰覺得和她計較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意義,畢竟江軼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她暗戀得久,已經習慣了。更何況,對於現在的江似霰來說,只要江軼能好好的,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江似霰嘆了一口氣,和江軼說:「好吧,反正我也不準備去。」
不知道為什麼,江軼總覺得江似霰會粘著她一起去。這回不粘著,江軼倒是有些奇怪,想也沒想就問了一句:「為什麼?」
江似霰倒也沒有想到江軼會問她這句話,她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好一會才笑了一下說:「因為我本來,就很不喜歡其他alpha的資訊素味道。更何況,你去見的人都是alpha。」
江似霰抬手,拍了拍江軼的臉,說:「就好像你說的那樣,你有你自己的個人活動,你老闆也是有自己的個人活動的。週六我約了人,所以你去見你的朋友,我去見我的朋友,可以嗎?」
江軼覺得這個安排很合理,結果當天晚上入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江似霰說週六和人見面,就開始滿腦子胡思亂想。
週六約了人,什麼人?應該不是alpha,那就是beta或者是oga?
什麼關係,為什麼週末還要見面。難道是她們圈子裡的朋友還是商業合作夥伴?
江軼想七想八,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放在油鍋裡煎炸的肉一樣,備受煎熬。可能是她心裡有事睡不好,連帶著江似霰也有些失眠。
江似霰本來很累,可趴在她懷裡時聽到的都是劇烈的心跳聲,就察覺到江軼的情緒不是很穩定。
而這種不穩定,其實也在影響著江似霰。江似霰嘆了口氣,伸手搭在江軼肩上,蹭了蹭她的胸口問:「怎麼了?躺下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是沒有睡著?江軼,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江軼沒想到江似霰還沒睡著,渾身一僵,第一反應就是說反話:「沒有。」笑話,她怎麼可能會在自己還沒有摸清自己底細的時候,讓江似霰知道自己那麼在乎她。
不是有句話叫做,先愛上的人就是輸家嘛。本來就被當做「替身」的江軼,開局已經相當不利,所以更加不會在局勢不明朗,掌握的東西不夠確切的時候輕易地暴露自己。
這是在部隊呆了那麼久,江軼所學到的取勝準則。
江似霰聽慣了她的反話,此刻很有耐心地抱著她,趴在她懷裡仰頭看著她輕輕問:「你是在想家?」
想家,那是不可能的。她都來這裡六年,早就習慣了,才不會想。
江軼硬邦邦地回覆:「沒有。」
江似霰耐心很好,又問:「想父母?」
「不是。」
「想你妹妹了?」
「不可能。」
她妹妹才多大啊,她離開父母的時候,妹妹也就兩三歲吧,她怎麼可能會想妹妹。
江似霰的問話,一連被反駁,頓了頓又問:「那就是想之前江軼的事情?」
「怎麼會?」
「那……想江軼的媽媽?」
江軼沒有再說話,只是垂眸靜靜地看著她。江似霰仰頭,看著她的眼睛,從她的眼神裡讀出了否定的答案。她猶豫了一會,仰頭看著她,輕輕問了一句:「那就是……在想我?」
江軼心頭一跳,覺得自己沒辦法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