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什麼人緣,當年在考場上,為了救貝家公子,我差點被趕出去呢!”要不是霍大人網開一面,說不定我已經掛上永不準考的牌子了,何來會試殿試?
第一百零七節 破城
張緹說:“秦小弟在考場上做出來這樣大一個人情,卻守口如瓶呢!”
“當然,說出來自己遭殃也沒什麼,連累霍大人,那可就恩將仇報了。”我答道。
笑了兩聲,張緹不緊不慢地駕著車,沿官道往州府去。
路旁偶爾有遊兵散卒出現,他沉住氣,從他們身邊駛過,偶爾還打聽一下州府的情況。
我雖然沒吭聲,但心裡早嚇得半死了。
遇上的人應該是以逃兵居多,按軍法他們的命是保不住的,這下逃離前線,要麼隱姓埋名遠走他鄉,要麼上山當響馬跟朝廷作對可以說,逃兵現在是處於無法紀狀態!
要是他們突然拔出刀搶我們的財物,我一點都不會驚訝,只希望千萬別順手把我們給砍了。
看著樹林裡散亂坐著的兵勇,我心驚膽戰道:“張大哥……我們不要走大路了好不好?”
“山林裡除了野獸,還有亂軍和饑民,你認為比官道上更安全?”他冷靜地回答。
這……好像聽起來取道哪裡都有生命危險。
“沒多遠了,秦小弟。再過一座橋就有驛站,夜裡投宿那裡,應該安全得多。”張緹安慰道。
從渠縣出發到州府,因為道路設卡什麼的麻煩,前後耽擱了四五天。再往南,就聽見流民傳言城破了,具體情況眾說不一,我們加緊往州府趕去。
“城破究竟是指……”張緹憂心忡忡。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州府終於被亂軍攻破,第二是亂軍攻佔的府城被朝廷軍攻破、收復。…
從時間上看,十有八九是後者了。
兩種可能性都不是好結果,但是我們在從京城出發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面對城破人亡的景象。
“為什麼會這樣……早知還是勸常王招兵買馬了,你看真正有反心的沒有被剿,手無寸鐵的反而遭滅頂!”張緹難過地說著,遙往山的另一端。繞過這座山就到府城了。
“別絕望得太早,張大哥。”我說,“還記得世子的信嗎?也許他並未回到州府,現在正躲在某處呢!”
“那又怎樣?”他地情緒低落得很。
我給他打氣:“別忘記,常王現在揹著一個投敵的罪名,既然我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人又已經到了州府附近。那就有責任蒐集證據,證明常王一族是無辜的!”
張緹想想,問:“如果是亂軍剛攻入城內呢?怎樣澄清?”
真要誣陷常王,你別說是亂軍剛入城,就算是朝廷軍入城,不也一樣難辨是非嗎?他硬要說城裡的是亂軍,硬要格殺勿論,你又能怎樣?
我先替他分析別的,忽略以上猜測:“是亂軍的機會很小,因為朝廷已有下旨收復州府了。在我們趕往長州的這半個多月中,要說駐紮在州境的軍隊全部沒動,我是不太信的。
若是朝廷軍趕往州府。再膽大的亂軍,也不會呆呆地繼續圍攻州府吧?
如果州府已經陷落,亂軍會不會據城頑抗,那小弟猜不到。但就他們攻不下桓州便改攻長州而言,其實棄城而逃地機率很大!”
也就是說,這支亂軍,其實就屬於饑民騷亂,領導力量不強,在州境上成長起來,被官方勢力趕來趕去。讓這樣一支雜牌軍圍困長州府實在是個意外。如果攻破城池,我不禁要懷疑他們的武器是從哪裡來的了。
畢竟長州州府是標準的老式土城啊!
所謂老式土城,也就是城牆高十來米、厚也是十米(這個很驚人)的土城牆,土質得十分結實,每年都要修葺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