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多少有點懷疑吧!不過他是一個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不太可能往這邊想……事實上,你能夠認出我來,這點我實在覺得很訝異。”
“單純用六識感官,確實很難辨認,但是……或許是因為有同樣的經歷吧!我覺得可以在你身上感覺到一種相同的氣味。”
“去,還是別用這麼曖昧的說法吧!再氣味過來氣味過去的,妮兒小姐又是兩記桌凳砸上來了。”
“誰叫你選一個這麼潑辣的妞兒,對了,青樓聯盟崩潰,你的出身秘密很難保住,公瑾一定已經查到你的出身資料了。”
海稼軒這樣提醒著友人,源五郎聳聳肩,並不怎麼在乎的樣子,他不是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但這麼久以來,多多少少有些準備了。
在確認過這一點之後,海稼軒再次把話題放回妮兒身上,所談的不只是妮兒,還有如今在妮兒體內的天武聖功。
源五郎的天武聖功,直傳襲於星賢者卡達爾,但從枯耳山上相逢開始,源五郎就在為妮兒作著準備,調整她的經脈狀況與內息,預備等到調整完成後,就把體內的天武聖功作轉移。但準備工作完成時,妮兒卻來到香格里拉,意外與海稼軒相遇,而偷雞不著的海稼軒,在運功確認妮兒體內真氣狀況時,本身的天武聖功真氣起了反應,如江河匯海般轉註於妮兒。
本來以海稼軒的立場,怎樣都不甘心白白損失這份力量,但源五郎卻竭力勸說,希望他就此放棄,把那份力量交給妮兒使用,這點海稼軒自是難以認同,甚至拍桌大罵。
“你腦袋瘋了不成?談情說愛是談情說愛,不可以和正事混為一談啊!天武聖功的傳承,關係到整個風之大陸的興亡,這丫頭怎麼說都是……哼,總之我不能把對抗魔族的希望,放在一個隨時可能變成敵人的女人身上。”
“誰是敵人,誰是友人,真的要分得那麼清楚?真的能分得那麼清楚嗎?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學到些東西了,未到真正的戰時,誰是敵誰是友都很難說,為什麼妮兒小姐就會是敵人?難道你想保證周公瑾那時候會變成戰友嗎?醒醒吧,吾友,同樣的過錯,你要重複到什麼時候?”
聽了源五郎這樣的一席話,海稼軒也不得不退一步思考了。不能集全另外兩部分的天武聖功,對自己其實一點用也沒有,然而,神功可以不必成就於己,但傳承者卻必須令自己心服,相處多日觀察的結果,妮兒這小丫頭不是壞人,然而……
“武者的強大,不在於武技,是在於強而不倒的心,這丫頭的精神狀態根本就不合格,像個小姑娘似的,被敵人說個幾句就動搖了,天武聖功怎能傳承給這種人?”
剛才妮兒與源五郎對話,其中談到了在耶路撒冷地底廢墟時,與周公瑾的對峙與激辯,當時妮兒被說得啞口無言,心志動搖,這點在海稼軒看來,實在是可笑非常,敵人高興說什麼,那是他家的事,直接過去把人砍成兩截,豈不是一了百了?世間千萬種人,有千萬種想法,怎麼可能全都顧到?會為了敵人的指責而動搖,這樣的武者怎能承擔大任?
“是的,你我都知道,周公瑾的話裡頭其實有著許多破綻,只要強行回辯過去,他的話就不攻自破,但是回答這些話,是隻有妮兒小姐才有資格做的事,她的歷練確實還不足,心志也還不夠堅強,可是這也是我選中她的地方。”
源五郎這樣說,海稼軒則是一副“你腦子比周公瑾壞得更厲害”的表情,而源五郎也只有解釋自己的想法。
“以一個武者而言,妮兒小姐確實還很不成熟,不過,有著這些迷惑與遲疑的妮兒小姐,遠比我們更像是個人,在心靈與思想上,她有我們所欠缺、已經冰冷掉的東西。三賢者對天武聖功的傳承者期望些什麼?不就是期望她能夠從魔族手上守護這個人間嗎?”
源五郎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