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膽子可不小,居然敢當眾劫花轎,兩姘頭一起私奔。說也奇怪,這男的武功低微,那日混戰時花轎旁盡是好手,怎麼他竟能搶了新娘,全身而退,這裡頭實在透著古怪啊!”
蘭斯洛也覺古怪,本想繼續聽下去,但旁邊有雪卻拉扯他衣襟,面露膽怯,又指指石存和肩上兩尾盤旋吞吐的毒蛇,顯然極是畏懼。
“膽小表,這點東西就怕啦!”
“大哥,話不是這樣說,他們人多勢眾,要是在這裡鬧起來,對咱們不利啊!”
蘭斯洛想想也對,既然知道那批珍寶暫時還被石家留在暹羅,基本目的已達,可以撤回去好生研究一番。才剛要離去,有雪低聲提醒蘭斯洛,千萬要注意腳邊與身邊。
“為什麼?”
“根據我們雪特人的經驗,每次偷聽完想要逃跑,都會踩到或踢到什麼東西,然後破人追殺。不要不信,這很靈的。”
“杞人憂天!你看看這附近,全是草地,又沒瓶罐又沒石頭,有什麼東西會讓他們發現我們。”
蘭斯洛嘴上說話,卻仍估量了一遍逃跑路線,確認無危險後,這才放心行動。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兩人才悄悄地跨出數步,附近一棵樹上的鸚鵡看見,立刻拉開嗓子大叫「客人要跑了!客人要跑了!」。
此處是妓館建築的死角,過去就屢有客人從此開溜,因此除了派人戒備外,也專門放養了頭僅會嚷此一句的鸚鵡,果然奏效,只是卻害慘了正忙著逃跑的蘭斯洛二人。
“有人!”
“有人在偷聽!”
石家親衛隊忙亂起來,四下搜尋。石存和反應極快,搶先躍上假山高處,立即發現了蘭斯洛的蹤跡,起初只覺得眼熟,但隨即從那健壯的身軀和黑色氈帽,認出來人正是下午與花風流為伍的那青年。
“好小子,你別跑,給我站住!”
“神經病,聽你的就是烏龜!”
蘭斯洛攜著有雪拔足狂奔,對這玩蛇的變態毫無好感,希望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石存和指揮手下四面包圍,自己則急迫在後。自下午一戰後,他對蘭斯洛那身深厚無匹的內力、削鐵如泥的寶刀念念不忘,光是想起就覺得心癢難耐,所以才不隨石存忠前往東方家,自己率了十幾名親衛隊出來,打算吃吃喝喝後到處搜尋,哪想到真有這般巧,在此便碰個正著。
“小子!你跑不掉的,給我乖乖停下!”
石存和一面追,一面從後發射暗器。蘭斯洛閃避躲過,卻拖慢速度,加上並未當真練過輕功,終於在接近圍牆處給石存和截住,稍微一頓,親衛隊也已追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哈!手下敗將,還敢在本大爺面前裝腔作勢,看你們也不是好東西,本大爺就把你們全給宰了,為民除害。”
雖然被圍起,蘭斯洛毫無懼色。下午的那一場,敵方雖然人多,但也奈自己不得,反而還鬧個手忙腳亂,若非自己中毒在先,頭暈乏力,說不定戰局還反過來大獲全勝。
現在少了個石存悌,自己又未中毒,只要小心不被毒蛇咬到,以強橫內力配合神兵,區區十幾個人何足懼哉?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在賣狂,等一下殺掉你之後,我就看看你帽子下長的是什麼醜臉。”
“真的想看醜臉,何必要脫我大哥的帽子,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不就得了嗎?”
給有雪的挑撥弄至怒不可抑的石存悌從親衛隊手中接過配刀,揮斬向有雪,果然不出他所料,蘭斯洛揮刀來救,雙方迅速對拆三招,憑著神兵鋒利,蘭斯洛再次將石存和的厚背刀削斷。
這結果早在石存和意料中,趁著刀斷,閃身貼近蘭斯洛,一掌便往他胸口印去。
距離太近,蘭斯洛又得同時閃避敵人肩上兩條毒蛇,當他瞥